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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正如皇帝所想的那样,皇太后一看到玉灵儿,立刻就说,“如此美貌的女子,也只有我儿才配得上。”当时,湘雨就在皇太后的身侧,听到太后的感叹,她不禁插嘴说,“姑姑,话是這样说,但是,皇帝表哥不一定這样想。”

    太后亦有同感。果然,她几次三番的为皇帝制造机会,都被皇帝一个总结口推辞掉了。湘雨多嘴,竟然让玉灵儿知道了皇太后的“阴谋”。

    “她知道以后,连太后姑姑也不见了,说是无意皇宫。”湘雨无奈的说。

    苏白一摇折扇,笑道,“玉兰的奏折,让太后重新抓到了机会,可惜,你却没有珍惜那些机会。”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雏菊进京了的呢?”李乐奇怪的看着苏白等人。

    “是兰儿。”湘雨高兴的看着玉兰。玉兰微微笑道,“那一日,我从储秀宫门前走过,听到里面喧哗,就走了进去。我走进去以后,发现,原来是众秀女正在殴打一名秀女。”

    “那秀女就是雏菊?”皇帝看着玉兰,亦将事情的经过,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玉兰点了点头,“当时,雏菊惨遭殴打,却死命的护着身下的焦尾琴。我当时奇怪,便向她追问了琴的来历。”

    “她提到了玉灵儿,你立刻好奇心大起?”苏白摇着折扇,微微笑道。

    玉兰说,“没错。当日,我就出宫找到了灵儿,向她问了焦尾琴的事。灵儿当日奇怪,问我怎么知道的,我撒谎说,是听李乐师提到了這把琴。她把事情告诉了我。回宫之后,我又把這事儿说给了湘雨。我们两个一合计,觉得這是个好机会。但是,如何让雏菊见驾,却让我们愁了半天。”

    皇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你们的话却正巧被苏白听去了。于是,他利用朕为李乐搜集乐器,出了那么个主意?哼哼,苏白,你好大的胆子呀!”

    苏白挥挥折扇,谦虚的回答,“好说好说。”

    皇帝瞪一眼苏白,不再说话。玉兰说,“如果明天就借口去看雏菊,会不会太明显了?”

    “什么?”皇帝不悦的看了一眼玉兰,苏白和玉兰她们又低声笑了起来。

    皇帝摇摇头,也暗自自嘲,心里却仍在想:玉灵儿,你注定了是朕的人,朕一定会让你出宫再回宫的。转而又想,玉灵儿此刻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玉灵儿送走了皇帝等人,命丫环去给雏菊上药,她则一个人坐在后堂里发呆。进宫三年,玉灵儿从来没有机缘见到皇帝,也向来不想见到他。今日见到他,没想到,他竟是那么气宇轩昂,眉宇间的自信更是不容人忽视。不知道为什么,玉灵儿看到皇帝的第一眼,心儿就怦怦乱跳。這感觉,自从三年前别了楚文生之后,玉灵儿就从来没有了。她以为自己這辈子都不会再這样了,没想到,才见皇帝第一面,她就……雏菊换好了衣服,随着丫环,重新回来。看见玉灵儿坐在后堂发呆,不禁低声叫了一声,“小姐,你在想什么?”

    玉灵儿回过神来,连忙掩饰地打量一下雏菊,说,“啊,没什么。這衣服还挺合身的。小美,让柜台调几匹布出来,给你雏菊姐姐做几身衣服。”

    那丫鬟应声而去。雏菊看着玉灵儿,小心地说道,“小姐,你是不是在想楚先生?”

    玉灵儿抬起头,轻声对雏菊说,“雏菊,别再提起他了,我已经忘了。以后,我们在一起,好好过我们的日子,祁州也好,漠北也好,都不再关我们的事了。”

    雏菊低头应一声,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小姐,你走了,楚先生其实很伤心。”玉灵儿搂住雏菊,轻轻的摇了摇头。這时,听到门外又有伙计高声说道,“当家的,陈三公子一直没走,這会儿还在柜上等着您呢,刚又问了,说能不能见您了。”

    玉灵儿皱了一下眉头,微微一笑,高声叫道,“三公子既然已经知道了,就请进来吧。”说着,松开雏菊,挥手让她出去,她自己则又坐回到座位上。不大一会儿,布帘被人轻轻掀开,还没见人走进来,就听到一个爽朗的声音,大声笑道,“沈老板果然够出人预料啊。”随即,一个身材高大,脸上却满是书卷气的青年公子就走了进来。因为他身材高大,所以,即使满脸的书卷气,却也不显文弱。和苏白一样,他身上也是一袭长袍,所不同的是,這位青年公子身上的长袍,绣满了显眼儿的滚边儿,相比苏白,显然是富丽堂皇的多。他走进后堂,一眼看到了坐在椅中的玉灵儿,不由得一愣。玉灵儿连忙站起身子,朝着那青年公子拱手道,“三公子莫怪,灵儿认为,公子既知道了灵儿的女儿身份,灵儿也不用躲躲藏藏的了。也正是因为這样,灵儿没有出门迎接公子,还望三公子不要见怪。”

    陈三公子见玉灵儿虽着男装,但行动仍然豪迈,还是施男子礼仪,不由得又微微一愣,随即也拱手笑道,“没想到,沈老板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玉灵儿微微一笑,请陈三公子上坐,一边说道,“公子取笑了,什么真人不露相,不过是因为女人家开门做生意,总也是不怎么方便罢了。”

    陈三公子看着玉灵儿绝美的容颜,忽然感叹说,“陈三真正佩服,佩服的很。”

    玉灵儿微微一笑,“公子此来,不是为了揭穿玉灵儿女子面目的吧?有什么事,还敬请公子直言不讳。”

    “小姐原来芳名玉灵儿。”陈三公子再次拱手,“灵儿小姐莫怪,我四弟年幼荒唐,实在是家门不幸。陈三特地登门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