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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角蝉入耳


    跑了几百米之后,身边全部都是上面雕满花纹的铜柱,一道道如同钢铁丛林一般,王胖子一边跑一边问路。

    直到前方无路可走,王胖子立即嘱咐让刘丧听路,但后方的振翅声音不断。

    声音太杂,刘丧的听力也分不清楚路在那里,胖子转头看向吴所谓,只见他不断摇头。

    这种情况下,能分辨的也只有焦老板了,毕竟他的脑袋是为了听雷开过瓢的,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孔。

    汪家老大带领着众人走在道巨大的青铜管道之内,这管道上面遍布着青铜簧片。

    身后的众人看着青铜管道无不感到讶异,汉代时期钱币被称为半两钱、汉五铢等,主流钱币是用青铜所造。

    管道也不知道有多远,这么大面积的青铜管道在当时能制造出多少钱币?

    路有钱币铺成,从范围来看这南海王必定富甲天下,那葬品呢?众人估计这地方绝对没有来错。

    心中虽然高兴,但一路走来,危险一直相伴,所以中人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另一边。

    王胖子看着大片飞来的角蝉,脸上充满了愤怒,路跑它们一路追,看来是决心将众人消灭。

    与其被它们消灭,还不如消灭它们胖子将浏丧放下,从包里拿出炸药。

    “他娘的,炸了它们!”

    “不能炸。”小哥阻止道:“这地方汇集声音,如果引爆,我们一定会受到波及。”

    吴邪看向小哥和吴所谓,脸上浮现出焦急。

    这种大面积的角蝉,一旦被它们覆盖住之后,肯定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刚才血脉的力量,众人是看到过的虽然可以暂时阻挡角蝉的脚步,但起不到根本性的作用。

    一旦它们一直围在众人四周,也只能不断放血。

    波及?又能波及多大呢?众人受到波及,那体积小又对声音敏感的角蝉波及一定更大。

    炸药可以解决的事情,坚决不能白留血。

    “不行来不及了。”吴邪说着看向小哥:“小哥,我们只能赌一把。”

    “好!”小哥面无表情道。看着半躺在石壁上的刘丧,吴所谓将降噪取下:“一会儿还我。”

    说着吴所谓便将耳机给刘丧带上,看着吴所谓捂着耳朵、咬紧牙关。

    刘丧一脸动容,但大家都是同一种人,不会相信挂在嘴边的感谢,感谢这种事情记在心里就好。

    王胖子和吴邪一人点燃一支雷管。

    看着空中飞舞的大面积角蝉,预定好可以在半空中爆炸的时间,这才向着空中扔去。

    轰!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地面为之颤动。

    行走在青铜管道里的焦老板众人忽然感觉管道一颤,里面胆小的人开始鬼叫起来。

    吵闹的声音在管道中显得格外刺耳,三叶狠狠瞪着发出鬼叫的两个三寸丁、烂树皮。

    “吵什么吵?吓死老娘了,丑人多作怪。”

    是吴邪。焦老板注意着四周预留下来的微小振幅道。

    众人沉默之中,红顶的忽然开口道“唉,我什么时候受伤的?我怎么不知道?”

    众人立即看向自己暴露在外的部位上面细微的伤口,如同针缝一般,顿时脸上浮现出恐惧。

    真是太诡异了,这么多伤口在自己身上,然而自身却丝毫没有感觉到。

    “大家不用惊慌,连我也受伤了,这些伤口来很奇怪,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

    “是这些簧片的边缘造成的,这些簧片是青铜制造的,它们的边缘就像手术刀一样。”

    “划伤时,毫无痛感。”

    得到解释之后,焦老板看着伤口,若是真的如此。

    在不知道铜管有多远的情况下,众人一直受伤,恐怕会不明不白的死了这里。

    声音是测量距离的很好的工具,掌声响起,声音不断在铜管里回荡,汪家老大侧着耳朵。

    直到声音完全消失,他才开口道:“焦老板,听这声音,这条管道应该非常长,它应该横贯整个山体、连通内城和外城。”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之前山谷之所以会打雷共鸣,就是靠这大量的簧片,在山体内传导雷声振动。”

    有意思,横贯整个山体,至少也有方圆几十公里,如此大量的青铜,当初南海王到底多么富足?

    这让他不禁想要快一点见到雷城的宝藏,随即催促道:“这个管道就是个传音系统,快点往里走。”

    山洞之中,里面的众人完全没有像焦老板众人那么走运,不像他们一般管道只是震动了一下而已。

    在山洞的众人除了刘丧状态稍微好一点,大部分人已经昏迷过去。

    吴所谓的脸也有些发白,叫着倒在地上的众人,小哥也过去搭了把手,他直奔口吐白沫的吴邪。

    看着眼珠子不断四处乱晃的王胖子,吴所谓将矿泉水倒在他脸上。

    “这真是波及?这地方是簸箕还差不多,连臭虫子都给震死完了。”王胖子坐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水。

    他扫了一眼四周,白昊天还躺在地上。

    胖子将其扶了起来:“四妹,震坏了吧,别给震的时候不长个儿了。”

    刚扶起来,刘丧痛苦的声音传了过来,吴所谓立即跑过去取下降噪耳机。

    在降噪耳机的保护下,刘丧耳朵里角蝉保护的很好,正在欢愉的向着里面钻。

    “角蝉已经钻的很深了,再不动作恐怕耳膜是保不住了。”

    吴邪想起当初在南海王地宫里小哥夹人手贝的那一手,转头问道:“小哥,有办法吗?”

    在众人看向小哥之际,王胖子立即自作主张道:“小哥,用你的血,虫子怕你的血。”

    “我的血对他们没有致命的威胁,只会越爬越深。”张小哥转头看向吴所谓:“他的血太过霸道,估计连刘丧都会燃起来。”

    “再这么下去,虫子就会在丧背的耳朵里产卵安家了。”

    王胖子的话刚说完,刘丧的手便落在他腿上,疼得他一直哆嗦:“不要掐我呀。”

    “那只有用笨办法了,虫子有趋光性,光能把它们引出来。”吴邪道。

    说完,吴邪打开电灯,正准备放在刘丧耳朵边上,却看见吴所谓一直摇头“怎么了,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没有,不过瞎子一定有,过去在老家清理猪耳朵进虫,除了灌药之外还会用烧红的铁棍。”吴所开口说。

    黑眼镜嘴角抽搐:“我也见到过这种方式,只不过是在云中,是当地人对付蛊虫的,只不过有点冒险。”

    “这太危险了吧。”王胖子打了个哆嗦。

    众人看向刘丧,作为当事者,他有权决定是否使用这种方式,并且承受这项风险。

    “来,试。”强烈的痛楚让刘丧苦不堪言,他紧抓住黑眼镜的皮衣,点头道:“我相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