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疼，脸上连丝毫的痕迹也看不到，然而却是把两个人都打懵了，互相怔怔地望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舒果果面容惨白，嘴唇上就连最后一丝血色都失去了，不过却显得异样的平静，也没有哭。

    相比之下，云飞扬却像是真正挨打的那个人，脸色赤红，就连眼睛也是红通通的。又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身子都有点站立不稳。

    一时间，整个厨房里安静得要命。

    “对不起……”好一会儿，云飞扬才开口说了这样三个字，嗓子也哑得仿若是患了重感冒的病号。

    舒果果依然沉默地站立着，没有任何反应。

    “我不该打你。”又过了好半天，云飞扬仿佛镇静了一些，继续缓慢地，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是恨我，可以打回来。不过你记住，我不会放你走，就算你不爱我，离婚，想都别想。”

    话音还未落下，舒果果果然就扬起手，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刚才云飞扬是手下留了情的，可是她这时就不一样了。

    这还是舒果果长大以后第一次气极了打人，用的力气真的很大。不知道落在云飞扬脸上什么感受？反正她自己的手掌，火辣辣的疼，好像打麻了。

    云飞扬动也未动，方才冷郁萧索的脸容上反倒似乎有了一丝解脱般的轻松：“好，你还回来了，我也就安心一点了。”

    舒果果再也听不下去他说话，抬脚就出了厨房。

    回到楼上房间，她看到云飞扬白天穿过的外套还张张扬扬地挂在屋里，仿佛是在嘲笑地看着她。

    想想终于还是气不过，她又冲过去把他的衣服扯了下来，扔到地上重重地踩了几脚。衣服口袋里的东西也全部倒了出来，香烟，打火机，皮夹，无一幸免通通被她踩得乱七八糟。

    云飞扬紧跟着她上来了，也不说话，就那样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她发泄。

    后来，舒果果终于踩够了，也觉得累了，便一言不发地上了床，脱掉睡衣倒头便睡。

    云飞扬走过来，刚刚也想躺下去，舒果果硬邦邦地说了句：“你去别处睡！”

    “这是我的床，我能去哪里？”云飞扬知道她还在因为方才的事怄气，并不计较，反而淡淡地笑了笑。

    是的，她能跟他说话，尽管是赌着气说的，也总比对他不理不睬好。

    刚才那一巴掌打出去，他几乎立刻就后悔了，也根本就没忍心用劲，不过怎么也算是打了她吧。

    那一刻看着她脸上那种决绝冰冷的表情，他真的担心，她会一辈子都不搭理他了。

    好在，她终于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