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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查不出的女子


  叶夕桐像个不谙世事的女孩一样,愣了愣,才点头乖乖道:“好,多谢大人关心,两位大人辛苦了。”

  说着送他们下楼道:“大人可要喝酒,民女给你们送两坛尝尝?没能帮到大,民女实在抱歉,民女有线索一定会告诉大人的。”她说着走出酒馆,准备抱两坛酒过来,以前爹爹就是这样招待贵客和官府的,她也有模有样地学了些。

  “哦,不用了,老板娘,你赚钱不易,我们那还有酒,不用这么破费的。”陈宥廷笑着说道,他是真没想到这个外表看着内敛单纯的女人居然会突然这么热情,还有些不适应。

  “没事,民女给大人效劳本就是应该的,这次劳心大人关心民女,耽误了大人的时间,民女无意回报,只能送大人些好酒了,大人喜欢喝什么酒?醉仙酒?女儿红?或者其它?”

  她边说边认真看着自己的几口酒缸,一堆贴在红黑字的酒坛,陈宥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宙渊却走近一个一个地看起来,陈宥廷见他走过去,便笑道:“那我们先看看。”

  叶夕桐甜甜地笑着点头,道:“好,大人随便挑。”陈宥廷走到宙渊身边,一起低头垂眸看,边走边看,这些红纸与普通的纸没什么不同,字迹也差不多一样,跟那张纸飞机的不一样,还有刚才那些字画的字也跟那纸飞机的字迹不一样,难道那个红衣女子真的不是叶夕桐吗?

  宙渊还是一无所获,忍不住有些郁闷,陈宥廷看到他离开那些酒坛子,走回原位,便开口对叶夕桐道:“姑娘便给我们随便装一壶泉桃酒吧,我们尝尝仙就行,不需要太多,多谢姑娘了,姑娘的名字是叫夕桐吗?”

  他这才想起来问对方名字,叶夕桐点头,笑着拿着白瓷酒壶去给他们盛酒,笑道:“好的,民女姓叶,名为夕桐。”

  陈宥廷看她给白瓷上放一个小漏斗,竹筒勺子在酒坛里轻轻搅了搅,在酒荡漾时,盛一勺清酒上来往木质漏斗里倒,那个侧影美成一抹剪影,难怪说英雄都担心一个问题,都在战乱时期,谁来煮酒?

  美人和酒竟如此相配,难怪那些男人愿意围着她转,这素白倩影在酒坛前一颦一笑都宛若仙女在浇花一样,着实让人有些着迷,可惜,她名花有主,那个英气的美男子跟他确实也挺般配的,只是她一个女子身边总围着一群醉鬼,难免会被纠缠骚扰的,天下能有几个男人在美色面前不酒后乱性的?绅士也有沦陷的时候。

  宙渊却没心思盯叶夕桐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只是在默默观察着线索,直到叶夕桐把白瓷美酒盈盈走来,递给两人道:“大人,一壶够不够?要不你们等一会,我再给你们装一壶?”

  陈宥廷赶紧摇头,道:“不了,我们暂时喝不了这么多,对了,你那个小时候的玩伴叫什么名字?指不定以后我们遇见他了,还能跟他认识认识,喝喝酒。”他笑着说道。

  叶夕桐愣了愣,心里忍不住有些犹豫起来,不知道他问这个是好是坏,会不会因为她的关系,导致他对那人不利,可是欺骗和隐瞒他们又不太好,毕竟他们是官员,他们该不会要查那人吧?她忍不住有些为难起来。

  “怎么了?不方便说吗?”陈宥廷见她这样忍不住开口安慰道:“没事,你别担心,我们只是想认识认识他,交个朋友而已,如果我们跟他有可能遇见的话。”

  叶夕桐听他这么说,只能微微放下心里的防备来,老实说道:“他姓邵,名为云庚。”陈宥廷点头笑道:“好,要是我们遇见他了,一定替你姑娘好好问候他一声的,多谢姑娘的好酒了,我们走了,姑娘多保重,有事或者发现线索便直接找衙门县令,他们会告诉我们的。”他嘴角勾起一抹友好的笑意,举了举白瓷酒瓶,跟着告辞离去。

  叶夕桐乖乖地点头应了一声:“好,两位大人慢走。”然后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去,像一个美好的幻帐在风中轻轻飘扬。

  “尘烊,你发现什么异常了吗?”走在巷子口里的时候,陈宥廷看四周没什么人,便开口问道,宙渊语气淡淡:“没有。”

  “难道我们看到的那个红衣女子不是她?会不会是她姐姐?或者那个邵云庚回来了?或者一直在某个暗处偷偷保护着她?好像那些追求者表现得都有些绅士儒雅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都那么客客气气。”陈宥廷这样猜测着,好像后面这个解释还有点行得通,毕竟她一个女子开酒馆,想要保持不被人骚扰没点本事和手段真的是挺难的。

  宙渊停下脚步,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问道:“去南昼吗?”他侧过头看陈宥廷,陈宥廷也惊讶地停下脚步,回望他的俊脸道:“现在?这里案子怎么办?留给衙门调查吗?”

  “可以。”宙渊言简意赅,弄得陈宥廷竟是没有预料到地有些噎了噎,抬起星目看他,道:“可是你不是说凶手可能并非凡人吗?衙门的人能处理吗?”他有些疑惑地歪头看宙渊。

  宙渊依旧淡淡开口:“有人会处理的,他们来了,今天他们也查看尸体了。”他指了指天上,银辉地说,陈宥廷看了看天,又赶紧看了看身后和周围,赶紧凑近他,作出挡他的样子,悄声说道:“所以你才戴面具?那行,我们出发吧,哦,等等,你先带我回宫一下可以吗?我跟老板签合同了,毁约是要交违约金的。”

  宙渊点头,抓着他的胳膊,趁周围没有人,抓着他的胳膊,消失在原地,如同一阵风一阵幻影。

  踩在祥云上,陈宥廷忍不住开口问道:“他们怎么来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联系和感应?还是他们看得见下面的一切东西?”他忍不住想起信号覆盖的感觉,天族该不会就是一个路由器吧?那宙渊岂不是成了一个连接wifi的手机?

  “嗯,应该有,地上的小神小仙不少,他们管辖的范围感受到仙气,便会传到到上面,天君可以通过法镜术探查。”

  “啊?那你咋办?要不要全部收起仙气?可以收吗?”陈宥廷忍不住有些担忧道,突然有点后悔麻烦宙渊这样送他了,心想快点拿钱完,干脆坐马车或者骑马去南昼,省得再麻烦宙渊使用法力被天上的神仙发现,又被抓回去镇守妖塔那就遭了,他可没有资格这样害他遭罪。

  “再说。”宙渊言简意赅,继续向前飞行而去,身侧的白云像海像棉花糖一样快速后退着有时候会跟他们擦肩而过,却格外友好没有杀死力。

  陈宥廷只好作罢,出来对不起,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对不起啊,我麻烦你了,谢谢你。”

  “无碍,不必担心。”宙渊轻描淡写,大不了就回去继续接受惩罚咯,反正他镇守妖塔五百多年,机关和磨难重重的脱髓池也跳了,这都没死,也不怕别的什么惩罚了。

  可是他越表现得轻描淡写毫不在意的样子,陈宥廷就越发愧疚几分,他在现代只是个废人,在这个朝代也是个没娘疼着,没爹护着的可怜孩子,虽然生在皇宫,有皇子王爷的身份,却活得毫无童年感,还动不动就被欺负陷害,现在流放了还被这事那事阻挠着,他何德何能呀,居然被宙渊这样的大神守护着,还是以长得像芜咽大神的名义,还帮不了他甩开很可能被诬陷的罪名和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