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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四章:爆发

    山月和江见山在路口分别,江见山答应她明天下午一起去药店,买完药就是一项大工程,犯法的那种。

    而主角是潘格,他总不能又跑出去玩个几个月不回来。

    可结果和她猜的差不多,一到家就剩她一个人,父亲和杨慧玲潘格都不在,冷冷清清,连饭也没给她留。

    留没留饭山月没怎么在意,就连平时人都在家的时候她都吃不饱,还会奢想他们不在时考虑她吃不吃饭的问题?

    试探不了潘格山月就松懈了下来,她随意煮了一碗泡面,一个人也乐得悠闲。

    家里连wifi也没有装,电视相当于个铁盒子,面对啥也不会的作业她连看都没看。

    没有争吵与嫌恶,没有成堆的家务,没有潘格的窥探,当这个家回归于自然平静时,才会像个家。

    但对山月来说,这只是个睡觉的地方而已。她迷迷糊糊进入梦乡,沉沉睡去。

    她没有想到,风暴次日就席卷而来。

    第二天醒来是因为闹钟无休止的怪叫,山月设定的闹钟比较赶,她没时间赖床就翻了起来。随意洗漱完毕,准备抓块饼子就往学校冲刺。

    鞋子有点小了,并不好穿,她抽抽拉拉弄了好一会,这时门锁咔嚓一声开了。

    杨慧玲带着满身寒气走了进来,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正蹲在地上穿鞋的山月,身后是澹台北蕴和潘格。

    “山月,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杨慧玲把包随意撂在沙发上道“一天一夜都不在,你去哪里了?我们都担心坏了。”

    山月翻了个白眼,没吭声。

    “澹台山月!你给我说话!”澹台北蕴挤了进来,声音提高了几个档。

    山月被吼懵了,没反应过来便抬起头看向父亲。

    “我快迟到了,回来再吵。”

    山月直起腰来,眼睛里没有投射出任何一个人的眉眼,拿起门口的书包准备走。

    “澹台山月,我的一串项链丢了,就在前天晚上,你彻夜不归的那晚。那串项链也不是什么太贵重的东西,但也值个几万块钱,阿姨找不到了,你有见过吗?”

    我有见过吗?你的玩意儿我连看都懒得看!

    山月转过头来,对她话里欲盖弥彰的意思感到可笑:“你不就是想说是不是我拿了吗?你要搜就搜吧,我无所谓,不过如果没搜到,我希望你去死。”

    “你再给我说一遍!”杨慧玲眉头一竖,性子又起来了“除了你这小贱蹄子还能有谁?难道家里遭了贼不成?还是说你觉得是你那死爹偷的?”

    “为什么只说我和我爸?你儿子就清白呗?”山月深呼吸,躁脾气根本控制不住。

    杨慧玲怒不可遏,一耳光甩在了山月脸上:“我儿子还没你这么下贱!”说完话还是不解气,又伸手狠狠拽住山月的头发来回一扯搡在了地板上。

    山月痛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她扭头一看,父亲靠在沙发上闭着双目,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又是一句话也没说。

    而潘格更是很愿意看笑话,他也换上拖鞋坐在沙发扶手上拿手机刷起了视频,时不时斜着眼睛望向门口这边,挂着讽刺戏谑的笑。

    山月被折磨的有些崩溃,她硬是憋住眼泪,扶住墙从地上缓缓站起:“我没有拿!”

    “没有拿?我可不信!”杨慧玲像个泼妇骂街,不依不饶“那你那天晚上跑出去干嘛?是不是和买家对接去了?还是拿着我的项链送给你的小男朋友去了?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跟着个小男生回家了?”

    山月通体血液冰凉,她在杨慧玲越说越深入的话题中再次感到了被窥探的感觉。

    “你凭什么揣测我?”她尖叫。

    杨慧玲的话让父亲和潘格都抬起了头,潘格嗤笑一声:“妈你怎么什么都说出来了?”

    “潘格!”山月的头颅里似乎有数只小虫子在贪婪的啃食她的大脑,她手脚发颤,头疼脑热“你……每天都在跟踪我?”

    她快吐出来了,她的心脏扭成了麻绳。

    面对女儿的惊恐和无助,澹台北蕴终于看不过去,他站起身来,声音却依旧唯唯诺诺:“慧玲,你也少说两句,山月不会撒谎的……”

    “不会撒谎?”杨慧玲一口打断他“这贱丫头什么偷鸡摸狗的不会?”

    父亲不敢再出声,他歉意的看向澹台山月,还是选择了当一个懦夫。

    明明是大白天,黑暗却笼罩住整个房间。

    山月恨意满满的睨向杨慧玲和她的儿子,一把捞起鞋柜上的书包,冲他们啐了一口,冲出门去。

    她无法再忍受了,她快要疯了,她要堂堂正正的做一次疯子,疯得彻底,疯得让杨慧玲害怕,让她绝望!

    她跑的很快,就像一只小野豹,马路上的行人都被她的阵仗吓坏了,一边纷纷躲让一边暗自咒骂着。

    山月跑的方向与学校背道而驰。

    她要去杨慧玲开的小超市。

    超市离家并不远,她气喘吁吁的赶到,看店的老奶奶见她来了喜笑颜开:“呦,山月来啦,今天不用上学吗?快进来坐坐,拿个面包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