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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七

    但愿在这之前我的尸体已经得到了你的哀悼。我犯下的罪行令人发指,但我同样也值得同情,下面,就让我完完整整地向你讲述我不堪回首的罪恶经历吧。

    我并不是土生土长的东京人。

    我出生在飞地区的乡下,并且在那里生活了十二年。我们家世代做木材生意,

    到父亲家这一代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富豪了。父亲曾镜了一位名古屋的的女人,她就是我的母亲。

    在我出生之前,父亲的原配也就是大娘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但父亲为人善良质朴,还是决定将我的母亲接回家中,并使我和其他的孩子一起生活。

    在我十二岁那年的四月,大娘产下了第五个孩子,是个男孩。但我的这个弟弟出生时,右脚上有一道月牙形的红色胎记。

    村子里因此传出了很多关于这道胎记的流言,听说一位见多识广的郎中在看到胎记后曾预言这个孩子难有善终。因为这些流言,年幼的我对这道月牙形的胎记印象深刻。

    现在看起来,郎中的话不幸应验了。

    但这并不是那一年最大的事情,十月,,父亲忽然去世了。我和母亲按照父亲死前立下的遗嘱,分到了一万元,并且和那个家断绝了关系。

    父亲考虑的很周到,他怕我们母子不幸福,才让我们离开那个家。

    其实,自从我母亲搬进来之后,她和大娘之间的暗斗就从未停止过,

    如今,比我大三岁的长子继承家业,握有实权的大娘一定不会让我和母亲好过,这是谁都能想得到的事实。

    母亲在我十八岁去世了。这之后我便以诗人的身份一个人过着放荡不羁的日子。这就是我从小到大表面上过的生活。然而,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一个我无法摆脱的恐怖梦魇。

    我从小性格很孤僻,完全不像同龄的孩子那样活泼好动,常常喜欢独自待着,生怕被别人打扰。我最爱做的事就是一个人跑到山间的岩石下面,站在无法照射到阳光的阴影里,呆呆地看着天上飘过的云朵。脸上云淡风轻,谁也不知道的牙咬得有多紧。走路带着风,谁也不知道膝盖上仍有曾摔伤的淤青。笑得没心没肺,没人知道哭起来只能无声落泪。要让人觉得毫不费力,只能背后极其努力。没有改变不了的未来,只有不想改变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