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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轰隆一声,山洞塌了一角,明亮的阳光射了进来。

    那是,之前玄漆撞出来的那个大窟窿,慕洱看到阳光,这短短的一夜,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原来天已经亮了。

    慕洱刚一站起来,脚踝处传来一股刺痛,她又重新跌坐了回去,这才注意到自己扭伤的脚踝,经过一夜的折腾,肿的跟馒头似的。

    这下可怎么好,难道她要跳着走不成。

    “还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白束略显不自然的声音响起。

    慕洱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话时,眼里露出笑意,“你说了那么多句话,就这说的还算是人话。”

    白束只是轻哼一声,还是将手臂伸到她的面前。

    在洞中寻了一块地方将玄漆埋了,慕洱朝着他磕了三个头,胸膛中妖丹突然发出微微的暖意,像是在响应她。

    你的心愿,我会尽力为你实现,慕洱在心中说道。

    脚踏着碎石,白束背着慕洱走在阳光之下,多年来的教养,让他不会主动去刺探别人的秘密,他不问,背后的人也刻意的不去提起,两个人陷入了尴尬的宁静中。

    当然,只是白束一个人的感觉而已。

    慕洱眯着眼睛,从伸开的五指中望着朗朗的日空,心情愉快了许多,她天生乐观,自认为跟白束也是共患过难,两人也算的上熟悉了,不经意地问道,“白束,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她说完便感觉到身下人突然的紧绷,从侧面看过去的那半张脸沉着。

    白束没有说话,只是手突然一松。

    慕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往下掉,双手连忙圈住白束的脖子,骂道,“你个小气鬼。”

    小气,白束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个词骂他,他就不该对一个妖怪起什么怜悯之心,“把手放开。”

    “不放”,慕洱为了应正自己的话,双手用力地往后一拽,拉的白束差点载倒。

    白束咬牙切齿地说道,“松手,你想勒死我吗?”

    说话闭,他倒是将手伸了回来,托起了慕洱掉下了一半的身子。

    慕洱伏在他的耳边念叨着,“活该,谁让你差点让我掉下去,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她洋洋得意,若此时是原型,估计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白束嘴里不知道念叨了什么。

    下一刻,慕洱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她的手变成了毛茸茸的爪子,身体缩小了,不多时便恢复了真身。

    白束拎着她的脖子,将她丢到了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笼子里。

    “白束,你太过分了。”

    慕洱还没骂完,就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而提笼子的人,也没半点客气,手上时不时地摇一摇,晃一晃,她眼前的景色转着圈子,哪里还有心骂。

    不过被这么一打岔,慕洱也歇了心思,也不知白束在闹什么脾气,只是提起白家反应都很激烈,玄漆的主意看来是行不通了。

    玄漆为她和白束定下契约,不就是逼她时时刻刻都要跟着白束,到时候能一起进入白家。

    如果不通过白束,她怎么才能进入白家啊。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终于不再是绵延不绝的群山,一条两尺宽的土路出现,两旁是低矮的民居,奇怪的是,屋前是收拾齐整的菜地,一看就是有人住的村子,可家家户户门窗禁闭,半点声音都没有。

    难道是出门去了?

    这眼见着天就要黑了,这是他们唯一看到有人烟的地方,若是不能借宿,今夜又只能在林子里度过了,比起潮湿的野外,还是躺在床上的诱惑来的更大。

    白束褐色的瞳孔缓缓转动着,从村头到村尾,每个地方都没有错过。

    最后,他挑了离的最近的一户人家,轻轻一用力,门栓从里面裂了开来,径直推门走进了院子。

    进去之后,他终于大发慈悲地将慕洱放了出来。

    慕洱像是被泼水似的倒了出来,半坐在地上,一瞬不瞬地盯着白束要把笼子藏到哪里。

    只见那笼子快速缩小,最后化成了一个没有任何花纹的手镯,缠在白束的手腕之上,不松不紧。

    我的个乖乖,这我可怎么偷,木耳心中嘀咕着,一时有些烦恼,她可不想再一言不合就被白束锁在笼子里了,真的是太丢脸了。

    白束没有理会她,朝着里面走去,中间的屋子里摆一个方桌,应该是一家人吃饭的地方,他伸手往桌上轻轻一抹,光滑,没有灰尘,那该是这一两日才擦过的。

    “白束,你快来。”

    慕洱惊慌的声音从隔壁屋子传来。

    白束手指一收,心中升起浅浅的怒气,真是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