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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七章

    “你这丫头怎么笨手笨脚的!还好只是个茶杯,如果是小姐的什么贵重物品看你怎么办!”一个满头白发的五旬老人一脸凶相的对着眼前低头发抖的女孩。

    这老人是李管事,芝兰苑的大小事务就是他管着。现在他正在训斥一个打碎茶杯的丫环,当然,他所说的此丫头并非彼丫头,不过吴雅现在还真在现场。

    吴雅皱皱眉,不过不是因为李管事的“丫头”这个词,虽然对此她确实有点不爽,但是“丫头”这词在府上的出镜率太高了,听多了后,她也就不这么纠结了。她现在皱眉是在看一个人……

    “管,管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丫头姐姐会突然出现。”丫环抽泣着说。

    对,她就是在看着这个丫环,像今天这样的戏码,这三天已经出现好几次了,第一二次的时候她还不太在意,但是慢慢地,吴雅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丫头?”李管事把视线转移到一直站在旁边的吴雅身上。他与丫头接触的时间还算挺多的,不过最近感觉这个丫头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据说是失忆了。

    “我没有突然出现,我一直就走在这条走廊上,这么直的走廊你会看不到我?”若换是往常,吴雅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通常她都会护着这些小丫环的,但那只是通常情况下,而她面前的这个女生显然不属于她的通常情况。

    “我,我明明看见,丫头姐姐是突然出现的。”小丫环还在断断续续的狡辩。

    “呵,我是鬼哦?”吴雅故意看了看走廊两边的扶栏,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丫环总是想方设法的陷害她。

    “就,就算是有扶栏也,也可以进到走廊里。”

    这是要说我“跨栏”么?这么不切实际的借口。吴雅不屑的看了小丫环一眼,“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可以从扶栏外进来走廊的,看来你深谙此道啊。”

    小丫环被说得脸上多了几丝红色,当然这绝不是因为害羞。

    李管事看着两人,也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的丫环窝里斗的现象越来愈明显了。李管事把视线又调回那个丫环身上,“好了,该干什么去干什么去,这件事就这样完了,至于茶杯的钱和前几次一样,从你的月钱里扣。我不希望再发生这种事。”

    说完,李管事转身就走了,看也不看咬紧一口白牙的小丫环,待她转头找吴雅的时候,却只见空荡荡的走廊了。

    “请问,有没有这样的簪子?”吴雅拿着一张画递给老板,今天夏芝珞又和小王爷出去了,夏芝珞没让吴雅跟着,而是让她上街找一支簪子。

    “嗯……”留着八字胡的老板拿着图看了看,“没有。不过相似的倒有。”说着,老板叫伙计拿出几支簪子来。“本店是老招牌了,这做工绝对没话说,你看看细节雕刻得叶子的经络都看得清清楚楚……”

    吴雅拿回画,看了眼柜台上的几支簪,眉毛不由得向上挑动了一下,这也叫像?这簪子上的坠饰明眼人看也知道雕的是只动物吧,你这一朵朵的花也敢叫像?你以为你的上帝们都是白痴哦。

    吴雅无视还在天花乱坠的介绍簪子的老板,直接丢了句“我换一家看看”就走了。独留老板一脸怨念的看着她、

    这都是第几家了,居然还没有,该不会根本就没有这个东西吧。吴雅看看手上的图,簪子的坠饰是一个动物形状的金步摇,确实还挺漂亮的。说不定找簪子是假,支开她才是真。

    在吴雅还沉迷在簪子的美丽时,只觉得手被大力撞了一下,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原本拿在手上的画一飘一飘的变成“湖中冤魂”了。

    “啊——我的画!”随着画慢慢的沉了下去,吴雅抓空的手也慢慢弯了下来。

    “不就是一张画嘛,乱叫什么。”站在旁边的华衣男子满不在意的说。

    吴雅转头狠狠看着那名男子。

    “看什么,大不了我赔你点钱就是了。”男子完全不惧吴雅凶凶的眼神。

    “就你那臭钱赔得了嘛!混蛋!”吴雅抬起头站在男子面前,又是个有钱的少爷。

    “不就一张破画!你有必要吗?”男子皱了皱眉。

    “有必要!”

    “好,那你要怎么样?”男子看着吴雅认真的表情,还是觉得不和小女子一般见识,况且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道歉,和我回府上说清楚。”想了一下,吴雅还是觉得有必要把这人带回府上说清楚,如果那幅画不是备份,而且只有一张的话,那她就闯祸了。之前看夏芝珞的表情,好像很想找到这簪子的样子。

    “不去,凭什么一张破画我就要和你道歉,还要去帮你说清楚。不去!”此时已经有些人聚过来了,要他在这种公共场合道歉?不可能!

    “你撞人还不道歉,要不要这么霸道。”吴雅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我怎么就霸道了?我调戏你了,绑架你了,还是抢你钱了?我没有问你想要什么我赔给你吗,我怎么霸道了!”他都有好好的说了居然还说他霸道,有没有搞错啊。

    “你!”一时语塞,吴雅居然没能反驳。

    “没事我就走了。”男子刚转身就被吴雅拉住了。

    “不可以,跟我回府说清楚。”吴雅硬气的拉着男子。

    “你TMD烦不烦啊,不就是张画,掉了就请人再画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名家大作。”男子被弄得烦了,不就是张屁画,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