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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兮离别际 少男少女情

    清晨,韩麟刚刚吃过早饭。杨洋和徐峰二人便是鬼头鬼脑的走进院子,拉着韩麟便走,少年只好跟爷爷打了声招呼,随后跟着二人往村北处的高岗走去。

    村北处的高岗比较安静,没有什么人家在这居住,出行也不是很方便,在韩麟的印象中似乎只有一个后搬来的一个黄姓老人独自居住在此地的模样。

    几次韩麟追问缘由,杨洋只是神秘的道“到地方你就知道了,暂时保密,只有一条,不能出声。”而后任前者怎么追问,玩伴也是笑而不答,韩麟转向徐峰,见这个发小自其父逝去,整天板着个僵尸脸,一句话也不愿多说的样子,韩麟只好作罢,只是满脸狐疑的默默跟在二人身后。

    顿饭的功夫,高岗上的一处茅庐进入到三人的视线之内。杨洋胖嘟嘟的食指竖在唇前,示意二人不要出声,随后猫着腰走进一片高大的蒿草丛中潜伏起来。接着,徐峰也钻进蒿草丛中,外边只剩下韩麟一人,见状也是钻入其中。

    草丛中还有不少未消散的露珠,弄得三人的衣服湿漉漉的,一股清新的草香弥漫,混合着零星的光斑,使韩麟的精神都为之清爽起来。透过缝隙处,韩麟正好可以看见茅屋前的小院,一个跟自家爷爷年纪相仿的老者正在院中,慢慢的舞动手臂,似是一套练体的拳法。

    到这时,韩麟才知道杨洋二人潜伏在此的原因,竟是在偷拳。杨洋看了一会便觉无趣,四处张望起来。徐峰则是聚精会神的注视着远处老者的每一个动作,随之也是伸出手臂,跟着老者的动作,慢慢的舞动起来。

    韩麟只是看着老者挥拳舞臂,心中忽然向往起来,似乎其内心深处的一个萌芽缓慢的生长起来。随后,只是将老人的步法以及每个动作都默默的记在心中,脑海里慢慢回放老人的动作,逐渐的融会贯通,只是其自小从未接触过此道,总是觉得生疏无比,未通一窍的模样,其也是毫无不厌之感,一遍遍的回想起来。

    半晌,杨洋拉了韩麟一下,蚊声道“走啦!”韩麟回过神来,见老者已然收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老者有意无意的朝自己这边看了几眼,而后又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回村的路上,杨洋不断的说起梅丽来,道听途说的各种城市新鲜之物不断结结巴巴的从其口中,一件件冒出来。

    徐峰则是不断的跨步挥拳,一副温习其偷来拳法的样子,其动作有些生硬,确是认真之极,脸上不时露出仇恨的光芒,而后又是更加卖力的重复之前的动作。

    直至村口处,三个神色各异的少年便各自转回到家中。

    这两日,由于怕韩麟身体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情况,韩老便是接替前者来承担牧羊的工作。韩麟虽然心疼爷爷,但是其深知爷爷的关爱,脾气也是执拗的很,便乖乖的留在家中,每日为韩老做些简单的饭菜。也是借着煮饭之际,也是认真的练习爷爷所传的刀工,几片并不均匀的蒲公英嫩叶散落在案板上,还掺杂着一些菜沫,韩麟不禁有些气馁,练习刀工也是有些日子了,长进确是有限之极,徒具其形,未悟其神的模样。但是韩麟的性情颇有些坚韧,还是不断的练习着。

    就这样,韩麟的生活不停的重复着昨天的事情。清晨与徐峰跑去偷拳,至于杨洋则是两日后就完全失去兴趣,偷拳三人组只剩下韩徐二人。午饭后便独自一人来到清水湖边,慢慢的练习其偷学而来的拳法,虽未通拳意,确是依葫画瓢的重复着脑海中黄老的动作,整个下午都是泡在湖边。

    这一日,夕阳的余晖在清水湖面闪烁着金红色的磷光。湖边一个身材清瘦的少年,正一遍遍的跨步挥臂,而后,便停下来闭眼思考一会,接着又是大摇其头,自语道“还是不行,都一个星期了,怎么练习都很生涩。”

    “当然不行了,你那是只练其行,未运其气。”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韩麟的思考。

    顺着声音看去,确是梅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远处,神色恍惚的看着自己。

    “梅丽,你也懂拳法吗?”韩麟似乎是抓到救星,兴奋的道。

    “那当然,想当年姐姐闯荡江湖,没有高深的拳法傍身,岂不是寸步难行。”梅丽嘻嘻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