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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个花痴

    司机缓缓的启动中巴车,一车人叽叽喳喳,喧闹嘈杂。

    姜进九握着扶手,站在过道上,不敢坐到那唯一的位置上。中巴车一般最后一排都设置五个位置,如果坐满人却总显得十分拥挤。

    胖学姐一个人差不多就占了两个座,空出来的位置恐怕很难容下姜进九这接近一米八的大块头,所以,他踌躇着不敢往后走。

    “姜学弟,过来做吧,这里还有一个位置。”正在姜进九犹豫间,谷雨向他招了招手。

    突然间,大家都静了下来,不约而同的看着姜进九。姜进九显然不习惯被众人注视,尴尬无比。

    几秒钟后,大家又恢复了刚才的喧闹,也没人在关注姜进九这边了,姜进九心下一横,果断的几步走到最后一排,谷雨推着里面的胖学姐,随后也往里挪了挪,空出大半个位置,示意姜进九坐下。

    姜进九看了看座位,还在犹豫。

    “怎么?怕挤坏了你?”谷雨仰头,满脸挑衅。

    姜进九脸憋得通红,嘴里嗫嚅着,说不出话来,磨蹭着,最终还是艰难的坐了下来。

    “啊!”谷雨突然尖叫一声,奋力的挣扎着站起来,把正对着过道刚落座而且还没坐稳的姜进九一下子推扑到过道上。

    车里再次骤然安静下来,大家齐刷刷的扭头看向声音的发源地。

    “没事,没事,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谷雨前半句是对大家,后半句就对姜进九边扶边道歉。

    一车人目瞪口呆,几秒后再次恢复了喧闹状态。

    姜进九不是娇生惯养之辈,一个跟头显然摔不到他,不过他还是暗自一惊,惊于谷雨看起来柔弱没想到却这么大劲儿。不过他还不至于为此而计较。

    “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谷雨再次道歉,脸羞的通红,却羞于解释,一个姑娘家的总不能大张旗鼓的说“你弄疼我了”吧。其实是姜进九坐下时,由于大家衣服穿得不多,他腰上挂的钥匙弄疼了谷雨。

    “没事没事,都怪我挤到你了。”姜进九站起来后不敢轻易再坐下了。

    “你还是坐下把。”谷雨说着又努力的滕出一些位置。

    这次,姜进九学乖了,慢慢的半个屁股坐下,不过还是与左右的人接触的很紧密,他甚至能感受到谷雨大腿的弹性来。

    “这是我的室友程露露,我们俩都是外语学院的。”坐定后,谷雨介绍了旁边胖学姐。

    “你好,程学姐。我是商学院的”姜进九打招呼道。

    “呵呵,你小子嘴真甜,难怪我们谷大小姐这么照顾你。”程露露笑眯眯的,胖嘟嘟的脸上几乎看不到眼睛。

    “去死,什么话到你嘴里都要变味,我怎么就照顾他了?接待新生,这是我们的职责。在胡说我就买卷胶带把你嘴缠上。”谷雨说着作势要缠程露露的嘴。

    “好了,好了,大小姐,你就饶了我吧,你们俩就当我是空气,想怎么地就怎么地,我什么也看不见。”程露露说着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还说,再说今天酸辣粉取消。”谷雨恶狠狠的说。

    “别别别,我不说了还不成吗。”程露露赶紧做闭嘴状。很显然这是一个顶级吃货,吃对于他来说才是人间至高享受。

    俩姑娘叽叽喳喳一路子,偶尔也问姜进九九个问题,不过得到的答复很少超过四个字,于是,最后一致给姜进九去了个外号——闷葫芦,程露露还八卦的补充一句,“帅气的闷葫芦”。姜进九直接无语,更无力争辩。

    岭西大学是岭西生最高学府,百年老校,全国排名也很靠前。

    “岭西大学”几个镶金大字出自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之手,使大门颇有历史的厚重感。进门是一尊陶行知的白色雕塑,下面题词“行是知之始”。

    雕塑后面是一个大花坛,花坛两侧有两条路,路两旁都是两人合抱的法国梧桐,被修剪的树干基本三米左右,粗壮的枝桠荫蔽了整条路,即使正午,行走其间亦不会晒到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