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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魑魅婉姝
“他今日大婚是吗？”
婉姝终于开口说话了，她感觉自己喉咙很疼，有太多事情想弄明白，有太多话想说，最后却只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小燕看她像失了魂一般，只得回答。“嗯”然后坐在一旁也不敢催促她。
“小燕，你是怎么到这里的，你嫁人了？”
“公主，奴婢没用，我找不到你，只有去接近夏承恩身边的人，孩子是那个小斯的，他已有家室，我，我被他安置外面。现在要临盆了，我以孩子作为要挟，求他带我来见你的，他夫人不能生育，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倒是在意。公主你别犹豫了，你跟我走吧，我求您了。”
“走？我又能去哪儿呢？我的人生已经在这里结束了。小燕你自己走吧，竹屋里的一些物件你拿走，应该还能换些银两，你出去后自己过也好和孩子的父亲一起过也罢，多多保重吧。”
“呜呜呜，公主，你不走我还能去哪儿啊，我从小就进了宫，父母也都不在了，小燕无处可去了。孩子的父亲估计也是活不成了，他只答应我让我远远看你一眼，为了能进来带你走，我在来的路上给他下了药，进了院内他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你，你这是何苦呢。既然不你愿意走，那就陪我一起做个了断吧。”
王宫中的婚礼已经举行完毕，同时迎娶王后以及一位夫人，程序繁多且累人。夜晚降临，喜宴已经摆好，各朝中大臣和女眷纷纷入座。
些许老臣心中感慨，一年了，王上王后已经故去整整一年了，不知道这喜宴上的有多少人记得今天是他们的忌日。
只希望新登记的王上能让国家太平下来，过去一年的日子真的是不人过的。
夏承恩在偏殿稍作休息，马上就要吃喜宴敬酒，晚上还有洞房花烛夜。
想着自己最近太忙了，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去别院了，心中升起一股烦闷，他已经很旧没有这种烦闷的感觉了。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侍卫进来在夏承恩耳边低声汇报了几句。
夏承恩听后暴起一脚踹飞侍卫。
“混账，你们怎会如此大意放了人进去，如果别院出了什么事情，你们都得死。立马带人随我去别院。”
“王上，不能走，现在不能走啊，现在走了这喜宴怎么办，王后和刘夫人怎么办？”
“怎么办？你们这么多人都是死的吗？还要本王亲自去给邹家和刘家解释吗？
夏承恩赶到竹屋，婉姝还跪坐在竹屋前，垂着头往火盆里一张一张的丢着纸钱，火光映照着她脸上讳莫如深的神情。
“姝儿，夜里凉怎么不多穿点？”夏承恩试探着开口到，声音轻柔，语气温和，哪还有之前暴起怒斥侍卫的暴虐。
婉姝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且指了指她身后的小燕说道：“这是我从前的贴身宫女小燕，她今天来看我了呢？还陪我说了好多话。可是我一句都听不懂。呵呵，呵呵呵，她说话我一句都听不懂，我不想听她说了，我想听你说。”
婉姝抬起头，当她看到夏承恩穿着一身喜服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她恍惚想起，以前她总觉得心中缺了一块，认识夏承恩之后她觉得缺失的一块也圆满了。今天她终于听到了裂开的声音，原来虚情假意终难长久。
“我只问你一句，我哥哥是不是已经死了。”婉姝死死的盯着夏承恩等他的回答，当她看见夏承恩点头时，她眼中的最后一丝亮光也湮灭了。
婉姝不再多言，抱起地上的火盆就冲进了竹屋，随即点燃了竹屋和自己身上的衣裙。
夏承恩没想到她动作如此迅速决绝，想要拉住她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对身后的侍卫怒吼道：“救火，救火啊，快你们都冲进去把她拉出来。”
一时间侍卫的救火声，夏承恩的怒吼声，小燕的哀嚎声混杂在一起，婉姝好似都听不到了，只听得到烈火的呼啸，她这可笑的一生，终究会随着这场火都烧的干干净净。
“我好恨，我好恨啊啊啊啊…我只愿生生世世再不为人，我只愿化作鬼魅弑尽天下负心之人，我诅咒你夏家世代骨肉相残，所爱之人皆成仇敌，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竹屋已经全部烧着，婉姝在里面肯定也是活不了，她发疯的诅咒着夏家，风魔的笑声响彻竹林。伴随这这渗人的笑声，竹林间刮起了大风，火势瞬间猛涨，眼见周围的竹林也烧了起来，夏承恩最后被侍卫带着离开了别院。
别院的火烧了三天三夜，附近的村民说每到夜里还能听见火声在笑，女人在哭。后来这里就常常被传言闹鬼，说是有个好看的女鬼，专吃男人。
化羽眼前的火红消失，意识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再次看到了面前的婉姝，她一时不知道要不要打破沉默说点什么。
毕竟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化羽想喝口茶来缓解下此时的尴尬，端起茶杯才发现，杯中已经没有茶水了。这时一直洁白如玉的手接过了化羽手中的茶杯，给她续上了茶水。
“你不用同情我，也不用安慰我。这么多年来，我时而沉睡，时而清醒。沉睡时这些画面就出现在我梦中，清醒时这些画面也时时刻刻在我脑中回想。我通过这些记忆带给我的喜、怒、忧、思、悲、恐、惊这七种情绪修炼来维持我的魂魄不散，可是我又因这些记忆而饱受煎熬。”
“你，那你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其实大道三千，魑魅最后也能修成大道。”
“心有所向，亦有其道。我亦无心亦无道。”
“这赤炼山每十年都有人进来试练，应该不是每个人都能见到你，还看到了你的过往对吧？”
“是呀，每个人进竹林都会遇到幻境，幻境皆是他们自己的所思所想，他们的喜、怒、忧、思、悲、恐、惊在幻境里面都会被放大，这些情绪对我修炼有帮助。这些幻境的内容看多了，让我知道了，很多人只是长得像人而已。不过你是特别的，所以我就出来见你咯，怎么样有没有很惊喜呀。”
化羽很难把今天的经历和惊喜挂上勾，不过还是追问道：“那和我一起来的人呢，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这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如果他们自己要留在自己的幻境中，不愿出来，那可就难办了。”
“那你有办法帮他们吗，或者说帮助我和我的十人小组平安离开竹海。”
婉姝听到化羽的要求，眼中却是闪过一道精光；“帮忙我是可以帮，不过嘛，你们来我的竹海偷竹泪也就算了，自己走不出去还找我这个主人帮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呀？”
婉姝终于开口说话了，她感觉自己喉咙很疼，有太多事情想弄明白，有太多话想说，最后却只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小燕看她像失了魂一般，只得回答。“嗯”然后坐在一旁也不敢催促她。
“小燕，你是怎么到这里的，你嫁人了？”
“公主，奴婢没用，我找不到你，只有去接近夏承恩身边的人，孩子是那个小斯的，他已有家室，我，我被他安置外面。现在要临盆了，我以孩子作为要挟，求他带我来见你的，他夫人不能生育，对我肚子里的孩子倒是在意。公主你别犹豫了，你跟我走吧，我求您了。”
“走？我又能去哪儿呢？我的人生已经在这里结束了。小燕你自己走吧，竹屋里的一些物件你拿走，应该还能换些银两，你出去后自己过也好和孩子的父亲一起过也罢，多多保重吧。”
“呜呜呜，公主，你不走我还能去哪儿啊，我从小就进了宫，父母也都不在了，小燕无处可去了。孩子的父亲估计也是活不成了，他只答应我让我远远看你一眼，为了能进来带你走，我在来的路上给他下了药，进了院内他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你，你这是何苦呢。既然不你愿意走，那就陪我一起做个了断吧。”
王宫中的婚礼已经举行完毕，同时迎娶王后以及一位夫人，程序繁多且累人。夜晚降临，喜宴已经摆好，各朝中大臣和女眷纷纷入座。
些许老臣心中感慨，一年了，王上王后已经故去整整一年了，不知道这喜宴上的有多少人记得今天是他们的忌日。
只希望新登记的王上能让国家太平下来，过去一年的日子真的是不人过的。
夏承恩在偏殿稍作休息，马上就要吃喜宴敬酒，晚上还有洞房花烛夜。
想着自己最近太忙了，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去别院了，心中升起一股烦闷，他已经很旧没有这种烦闷的感觉了。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侍卫进来在夏承恩耳边低声汇报了几句。
夏承恩听后暴起一脚踹飞侍卫。
“混账，你们怎会如此大意放了人进去，如果别院出了什么事情，你们都得死。立马带人随我去别院。”
“王上，不能走，现在不能走啊，现在走了这喜宴怎么办，王后和刘夫人怎么办？”
“怎么办？你们这么多人都是死的吗？还要本王亲自去给邹家和刘家解释吗？
夏承恩赶到竹屋，婉姝还跪坐在竹屋前，垂着头往火盆里一张一张的丢着纸钱，火光映照着她脸上讳莫如深的神情。
“姝儿，夜里凉怎么不多穿点？”夏承恩试探着开口到，声音轻柔，语气温和，哪还有之前暴起怒斥侍卫的暴虐。
婉姝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且指了指她身后的小燕说道：“这是我从前的贴身宫女小燕，她今天来看我了呢？还陪我说了好多话。可是我一句都听不懂。呵呵，呵呵呵，她说话我一句都听不懂，我不想听她说了，我想听你说。”
婉姝抬起头，当她看到夏承恩穿着一身喜服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裂开了。
她恍惚想起，以前她总觉得心中缺了一块，认识夏承恩之后她觉得缺失的一块也圆满了。今天她终于听到了裂开的声音，原来虚情假意终难长久。
“我只问你一句，我哥哥是不是已经死了。”婉姝死死的盯着夏承恩等他的回答，当她看见夏承恩点头时，她眼中的最后一丝亮光也湮灭了。
婉姝不再多言，抱起地上的火盆就冲进了竹屋，随即点燃了竹屋和自己身上的衣裙。
夏承恩没想到她动作如此迅速决绝，想要拉住她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对身后的侍卫怒吼道：“救火，救火啊，快你们都冲进去把她拉出来。”
一时间侍卫的救火声，夏承恩的怒吼声，小燕的哀嚎声混杂在一起，婉姝好似都听不到了，只听得到烈火的呼啸，她这可笑的一生，终究会随着这场火都烧的干干净净。
“我好恨，我好恨啊啊啊啊…我只愿生生世世再不为人，我只愿化作鬼魅弑尽天下负心之人，我诅咒你夏家世代骨肉相残，所爱之人皆成仇敌，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竹屋已经全部烧着，婉姝在里面肯定也是活不了，她发疯的诅咒着夏家，风魔的笑声响彻竹林。伴随这这渗人的笑声，竹林间刮起了大风，火势瞬间猛涨，眼见周围的竹林也烧了起来，夏承恩最后被侍卫带着离开了别院。
别院的火烧了三天三夜，附近的村民说每到夜里还能听见火声在笑，女人在哭。后来这里就常常被传言闹鬼，说是有个好看的女鬼，专吃男人。
化羽眼前的火红消失，意识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再次看到了面前的婉姝，她一时不知道要不要打破沉默说点什么。
毕竟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化羽想喝口茶来缓解下此时的尴尬，端起茶杯才发现，杯中已经没有茶水了。这时一直洁白如玉的手接过了化羽手中的茶杯，给她续上了茶水。
“你不用同情我，也不用安慰我。这么多年来，我时而沉睡，时而清醒。沉睡时这些画面就出现在我梦中，清醒时这些画面也时时刻刻在我脑中回想。我通过这些记忆带给我的喜、怒、忧、思、悲、恐、惊这七种情绪修炼来维持我的魂魄不散，可是我又因这些记忆而饱受煎熬。”
“你，那你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其实大道三千，魑魅最后也能修成大道。”
“心有所向，亦有其道。我亦无心亦无道。”
“这赤炼山每十年都有人进来试练，应该不是每个人都能见到你，还看到了你的过往对吧？”
“是呀，每个人进竹林都会遇到幻境，幻境皆是他们自己的所思所想，他们的喜、怒、忧、思、悲、恐、惊在幻境里面都会被放大，这些情绪对我修炼有帮助。这些幻境的内容看多了，让我知道了，很多人只是长得像人而已。不过你是特别的，所以我就出来见你咯，怎么样有没有很惊喜呀。”
化羽很难把今天的经历和惊喜挂上勾，不过还是追问道：“那和我一起来的人呢，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这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如果他们自己要留在自己的幻境中，不愿出来，那可就难办了。”
“那你有办法帮他们吗，或者说帮助我和我的十人小组平安离开竹海。”
婉姝听到化羽的要求，眼中却是闪过一道精光；“帮忙我是可以帮，不过嘛，你们来我的竹海偷竹泪也就算了，自己走不出去还找我这个主人帮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