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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禁忌(4)

    小猫身上的红痕太刺眼了,解决完伊利斯之后,西洛走到顾珩面前,手指轻轻点在上面,随后发狠般揉搓那里。

    好不容易要散下去的红痕,再一次浮出来,而且艳丽刺眼。

    西洛终于满意,自己的宠物身上怎么能带着别人的痕迹。

    有了伊利斯的事情之后,西洛终于明白过来,他的宠物可不只是招他喜欢。

    于是王宫里面的人们发现,跟在君王身边那条阴冷的红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漂亮的新宠物。

    不过,他们可不敢看他,只能低着头,听到那道温顺的声音,叫着“主人”。

    暴君似乎因此心情不错,连带着王宫中的花儿都比以前枯萎得慢些。

    “主人,你是在看花儿吗?”房间里面开满了蔷薇花,满间屋子的镜面将他包容进去,再延展去远处的空间,因此将房间映地想一个小花园。

    镜中的花开得绮丽,人也被精心打扮,所以不知道这片花园的主人,到底是在看花还是在看人。

    西洛斜倚在塌上,顾珩跪坐在一旁,两人挨得极近,从某些角度看去,他们仿佛依偎在一起。

    门开着的缝隙外面,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仆正站在那里,偏灰质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他的一只眼睛,他整个人阴沉病态。

    眉头微微皱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顾珩好像看见男仆眼底一闪而过的幽光。

    王宫里面养了很多仆人,他们依附在这里,各司其职,照顾着暴君的生活。

    顾珩跟着西洛,实实在在见到了王宫的奢靡生活。

    全帝国最好的东西会在每天早晨被送进王宫。

    这天下午,暴君在看了一下午的文献后,男仆跪立在一旁伺候他吃药,然后戴着纯白的手套,拿出黑色的丝巾,为他细致地擦拭手指。

    西洛微眯着眼,靠在王座上面,一只手撑着脑袋,因此没有看见他面前跪着的这个人,低下头时,以何种痴迷,虔诚的姿态,肖想着他。

    顾珩却看见了,并且认出来这就是站在门外的那个男仆。

    顾珩蹲下去,将脑袋放在他的腿上,眼睛发光地看向西洛:“主人,我来帮您吧。”

    西洛腾出一只手,奖赏般摸了他的项圈,应允了他的请求。

    接过丝巾时,顾珩看到男仆脸色明显地暗淡下去。

    然后有序地起身站到一旁,低着头表现过多的情绪,但顾珩看到他看向自己是眼里的阴沉。

    看来自己的存在威胁到某些人了。

    真有意思,原来凶残的暴君,还有这样的爱慕者。

    牵起骨节分明的手,回忆起被他触碰过的地方,此时的温度和记忆中重合。

    顾珩后知后觉,好像他的手一只都这么凉。

    将自己的手覆上去,挑衅般地,顾珩开口:“主人,以后这些事情都让我来为您做吧。”

    一个连爱意都不敢说出口的胆小鬼,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男仆在听到这些后表情彻底崩坏,手紧握着,气得颤抖。

    半晌后,才收拾好清楚,恭谨地开口:“君王,您今晚还要出席恩德王爵的盛会,该出发了。”

    西洛完全忘了这回事,看着乖巧的宠物在一旁为他擦手,目光没有任何偏差地全落在他的身上。

    这个新宠物确实比以前的都要乖巧懂事,而且是鲜活的,能说话,能告诉他,他不再是一个人。

    是时候将他展示给更多的人了。

    盛大的晚会,聚集了王国所有的贵族,觥筹交错,但因为西洛的到来变得安静。

    恩德王爵迎上来,他说话时明显有些害怕,可见暴君的形象带来的压迫。

    “君王,您来了,我为你准备了最好的酒。”

    不经意间看向了他身后的人,但很快就低下了头。

    顾珩微微倾身,凑到西洛的耳朵边,看起来就像恋人般低语:“主人,他们是不是在偷看我?”

    为了让自己小猫的第一次亮相被所有人记住,西洛可是特地为他设计了一套衣服,收身的服装完美衬出顾珩的身材,在配上他的外貌,足够吸引人。

    但是现在西洛有点后悔了。

    轻轻抬起眼皮,冷而艳的目光环视大厅,原本还带着好奇看向这边的眼神,此时都本能地避开。

    西洛扯着顾珩的项圈,将他拉过来,离自己又近了几分:“好了,没有人看你了。”

    西洛作为一个王国的象征,出席这样的场面是必要的,但他对这样的场景没有兴趣,于是进去后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顾珩跟在一旁,他曾经在某部西幻风的剧场当过出场三分钟的炮灰,而那场戏拍的便是贵族们门聚会时的奢靡之风。

    剧组当时耗费巨资还原了那个场景,但依旧不能和他眼前的比。有机会亲身感受真实的贵族盛会,顾珩一点也客气。

    桌上摆放这精致的搞点,顾珩端起一杯酒品尝。

    男仆走过来对西洛说了几句话,西洛的脸色变得兴奋起来,便跟着他出去了。

    临走时还不忘嘱咐他的宠物,站在原地等着主人回来。

    顾珩乖巧点头,却在西洛离开的下一瞬快步往外走去,一股强烈地灼烧和眩晕感冲向大脑。

    系统后知后觉地提醒:“宿主,刚才你好像喝了被下药的酒。”

    又是药,他们能不能换个新鲜的玩意。

    如果现在顾珩还猜不出来是有人要害他,那实在是对不起他这些年看过的剧本。

    但脑袋越来越重,这次的药明显和上次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