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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喜上花轿

    裴千灏站在此处久久的望着玖妜离开的背影,此刻的他眼里、心里只有一人而已,此刻的裴千灏不过就是想要跟在慕容玖妜身边能够时时保护而已。

    慕容宛倾在他身旁,虽说看不出个所以然,但是也不算是蠢,她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你与我家小妹可是相识?”

    “不曾相识。”

    “可看公子的模样,不像是初次见面啊。”

    “宛倾小姐,如若无事的话,还是先回正堂吧,我想父亲与慕容大人的事情也谈的差不多了。”裴千灏陪着笑脸,然后转身向正堂的方向走了去。

    慕容宛倾此时虽不情愿,但是为了表现的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却也没继续问了下去,只是绕到前面“裴公子初来,怕是不熟悉路,宛倾带您回去。”

    “多谢。”

    自裴氏父子走后,慕容谢的满面愁容就烟消云散,整个人后好像舒心了好多,陈氏坐在一旁“老爷,怎的如此高兴?”

    “朝中事,你个妇人家懂什么?”慕容谢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怎的?你有意撮合宛倾和裴千灏?”

    “如何?不行吗?我们宛倾有哪点配不上赫兰朝第一才子吗?”

    慕容谢仰天长笑着“我们宛倾乃赫兰朝第一才女,如今也到了嫁人的年纪,那裴千灏也算是一表人材,只是……”

    “如何?”

    “只是这事总不能我们慕容府去提。哪有女孩子家家的上赶子去提亲的?”

    陈氏叹了口气“不论如何我的宛倾嫁的人必定不能比那西房嫁的人差了去。”

    “你看看你,总是要跟西房挣个高低,当年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西房那个家世、样貌、才华样样比不上我,竟也压了我那么多年,还不是因为老夫人,如今她也没什么手段可用在我身上了。”

    慕容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这后宅仅有这两位夫人,竟也让你们闹得天翻地覆,真不晓得大哥当年娶了九房姨太太,是如何安生度日的。”

    陈氏翻了个白眼“如何安生度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说到此处,慕容谢马上瞪圆了眼睛,望了望四周,小心翼翼的说道“你怎的又提起此事?”陈氏冷笑一声到“老爷,这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你竟还是个如此怕事的,别忘了,现在你是慕容家的当家老爷,连老夫人也无权干涉,你怕什么?”

    此时的慕容谢,微微地叹了口气,毕竟陈氏还是他的夫人,他也拿她没有办法,以陈氏家族的势力,想要他慕容谢的命当真是轻而易举。

    一晃就到了玖妜上花轿的日子,玖妜坐在铜镜前,凤冠霞帔加身,正红色的嫁衣衬的肤色极好,一双眼睛如琥珀一般干净透彻,红袖站在玖妜身后,为其插上一根金钗“小姐平日喜欢素净的衣服,没想着穿这红色竟也如此动人。”

    碧襄拿起桌上的铜黛,轻轻的为玖妜细致的画着眉毛“小姐今日出嫁,定要好生打扮才是。”

    玖妜轻轻地起身,身姿清影,弱柳扶风,清澈的眼睛里擒着一汪泪水,不知这泪水是因舍不得母亲,还是舍不得这自由之身,王府又与宫廷有何区别,不都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站在一旁的仇氏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

    绣着龙凤呈祥的盖头盖在了玖妜的头上,红色映在脸上,随着盖上盖头而落下的那泪水打在她小巧精致的绣鞋上。

    “压轿!”轿夫的一声大喊,玖妜头也没回的上了花轿,不愧是王爷娶亲,场面恢弘壮大,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此刻的慕容宛倾站在慕容府门前,脸上带着笑意,她的一番心事,也终于解决了。

    入了王府之后,拜了堂,玖妜便端端正正的坐在内阁之中。

    过了许久,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随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是昌平王走了进来,他坐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道“母后为我选的女人,定是个多才多艺的。长相怕是也就如此吧。定没有我这府中四房妾侍看着顺眼吧。”

    玖妜没有应声,昌平王掀开了盖头,将盖头扔在一边,也没有看玖妜一眼,走到桌前,为自己斟了杯酒,背对着玖妜,玖妜慢慢起身走到昌平王的身后“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爷纵是千般不愿,也娶了我,想必也是出于无奈。”

    昌平王听到玖妜这句话,转过头去看着她“怎的?你也不情愿?”眼前女子长相如一一朵青莲,便不像那外面的女人妖冶魅惑。

    “嫁给昌平王,哪个女子情愿呢?”玖妜坐在一旁,昌平王却笑了“此番说辞不怕本王治你的罪?”

    “新婚之夜,王爷处置了与自己承欢的女子,可合情理?”

    “你这女子……脑子灵透的很。不愧是知府之女,名不虚传。”

    “名不虚传?名不虚传的是我的姐姐,当朝第一才女,而我不过是一个久病缠身的次女。算不得什么知府之女。王爷莫要过奖。”

    昌平王些许疑惑“如何?慕容玖妜竟非长女?慕容谢敢欺瞒于我?”

    “并非欺瞒。当日王爷下聘只说要娶我慕容家的女儿,却没有说要娶哪一个,婚帖之上写了我慕容玖妜的名字,王爷并为发问,所以这并非我慕容府的过失,王爷说可对?”

    “你这女子,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昌平王的眼角眉梢略带着笑意说道。

    “我就当王爷是在夸我了,既然王爷是迫于无奈才与我成亲,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玖妜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又给昌平王斟满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