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

  左道奇站在贵妃身后，像是献宝一般，将一只镀金的钗子插在贵妃头上。

  “姐姐带上这簪子，真好看，灵舒的眼光真好，随了姐姐了。”

  贵妃拍了左道奇一下，随即有些感慨的说道，“是啊，灵舒长大了，都知道给我买礼物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左道奇从她幽幽的叹息中，听出来她似乎对自己没给她买礼物，有些伤心。

  左道奇揉着她的脑袋，轻声笑道，“姐姐是在生气我没有给你买礼物吗？”

  贵妃不理他，只是自顾自说着，“灵舒知道为我买件簪子，某人给灵舒写诗，换了件极漂亮华美的衣服，却把我这个姐姐全忘了。”

  左道奇心中暗笑，这贵妃的话语，简直像是在吃女儿的醋一般。

  “姐姐，你说的那个人是谁，真是可恨。”

  贵妃伸手就要拍左道奇脑袋，左道奇嘿嘿一笑，伸手抓住贵妃的玉手，笑嘻嘻开口说道，“姐姐，你闭眼，我送你个礼物。”

  “什么礼物？”贵妃眼中迸发出惊喜，仰着脑袋，将白皙的颈部露出，顺着颈部往下看，似能看到峰峦如聚。

  左道奇像是撒娇一般，“你先闭眼。”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大路，你脱我衣服干嘛？”

  “不许睁眼，我送姐姐礼物呢。”

  “送我礼物，那你脱我衣服做什么？”贵妃节节追问。

  左道奇将贵妃外衣脱去，贵妃再也忍不住睁眼。

  迎着贵妃那忽闪忽闪的卡姿兰大眼睛，左道奇心中感觉有些遗憾，差一点，就能全脱了。

  他丝毫不愧疚的指着床边，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套华美衣裳。

  这衣裳与姬灵舒的银月罗裙不同，上面并未绣任何事物，那布料特殊，像是花纹一般，纹满了花鸟鱼虫，看上去低调却又十分奢华。

  “这就是送给姐姐的礼物，喜欢吗？”

  贵妃只是看了衣服一眼便撇开了眼睛，华美衣裳她见得多了，这衣服再好看，也不及左道奇的心意。

  “这也是宝衣斋的？我很喜欢。”

  左道奇点点头，从身后环住贵妃左臂，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口中却说得，“原本想亲自为姐姐穿衣，没想到姐姐竟睁开了眼。”

  贵妃仔细瞧了一眼那衣服，尤其是瞧见里面的肚兜，面色微红，“这衣服是一套的，里面的衣服我自己穿，外面的让你帮我穿好不好啊。”

  左道奇用力点点头，将衣服收起，仅留下肚兜、亵裤，“姐姐快穿吧，我先出去，穿好了叫我。”

  贵妃来不及阻拦，左道奇便跑了出去。

  贵妃面色羞红的看了一眼留在床上的肚兜、亵裤，眉头微微一皱，“这大路，买小了。”

  ……

  一刻钟后，左道奇捂住贵妃的眼睛，来到红妆镜子前，微微松手，“姐姐漂亮吧。”

  贵妃睁开眼，看着镜中的自己，那不施粉黛却无比艳丽的脸庞，以及许多年没有穿过的华贵衣裳，声音微微哽咽，“大路，有你真好。”

  左道奇回手握住贵妃的手，“姐姐，我现在已经是净丹宫总管了，以后在净丹宫，你叫我道奇吧。”

  贵妃‘哎’了一声，继而再度看向镜子，痴痴的望着。

  “道奇，为我写首诗吧。”

  左道奇早有准备，在她身后，与她一同望着镜子中的贵妃，“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