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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知不知羞

    姜德书一回身便看到符奚不见了,她趴在门框上往外瞧,院子里等灯火叫暴雨浇熄,入目黑沉沉一片。

    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黑化值系统突然播报:“黑化值90点。”

    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原来符奚吃这个调调儿,虽然面上狰狞凶狠,但只要死皮赖脸地输出自己理解他关心他甚至爱慕,就能温暖他。

    啊,这外表冷漠内心火热的病娇。

    可真是太可爱了!

    苏东旭次日凌晨悄悄回府,一个人也没惊动,只连夜召了苏璃沫进书房议事。

    他甫一进府门系统就将姜德书喊醒。

    剧情正在遵循着书里的轨迹发展,符奚设计引起苏东旭和临州知府钱元愷的内斗,碰巧太子在临州府内,这件事险些坏了太子去拉拢钱元愷的计谋,便召苏东旭去诫训赔罪。

    钱元愷不依不饶借机逼太子放弃他,他又从太子处得知符氏死士有头目领导做事有组织有计谋,他想起符奚的懦弱无能,且符律从没有在人前过多的介绍这个幼子。

    只在去年回京述职时昭告天下自己有此子,看来符律也及其不看重他。

    他回想种种,突然惊醒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会不会有可能死士只追随旧主,如今打着为旧主报仇雪恨的招牌横行京城,却早已舍弃符奚。

    他昨日连夜派京城的密保打探,每次死士行凶可有留下什么标记或者现场有没有可疑之处,如今太子隐隐有弃他之意,若符奚无用便想办法献给太子,以保平安,只是更深一层再难图谋。

    后来苏东旭为了稳固在太子身边的地位,将符奚献出,符奚不妨身重数刀假死脱身才逃出升天,虽然他最后还是设计回了苏府,但其中的磨难可想而知。

    古人以书信传递信息,姜德书才来的那一个月窝在深宫只做了一件事,便是招名师学习仿写,现在终于可以派上大用场了。

    既然符奚最终还是要回到苏府,那么她就一定要帮他逃掉这场劫祸。

    她让系统调出苏东旭京中密探的信纸,仔仔细细仿写一遍,等琢磨出此人下笔运势的习惯,另起一张纸半真半假的写了满满一张信纸。

    密报由飞鸽传出,明日辰时一刻便会送到,她趁着天未亮快步去往库房翻梯子,熟门熟路的翻去了符奚住的院子。

    东方将白,小院在这将亮未亮的晨光下凄白一片,树木花草萧瑟,叫冷风一吹通体生寒,她快步跑向东厢,抬手敲门,指尖还未扣下门便被猛地抽开,一支匕首稳稳的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小声惊呼:“符奚。”

    符奚看到是她,面上蕴满隐隐发作的烦躁,未收匕首反而往她颈间又抵了抵:“你又来做什么”

    姜德书听见大门处有响动,应该是小厮来开大门了,她没察觉到脖子上搁着的匕首,往前猛然一扑,两人瞬间落入里间。

    符奚慌乱中去收手中的匕首,还是晚了一步,在她脖颈侧留下一条浅浅的划痕,密密麻麻渗出血迹来。

    姜德书浑然不觉,把卷好的密保塞在他手里:“符奚,我是来告诉你情报的,辰时一刻会有一只飞鸽从东南角进府,那是苏东旭派人去调查死士的密保,他查不出你的用处便准备为了免除太子责罚,把他献给太子。”

    符奚冷眼瞧着她:“你如何得知?”

    她看着外头渐渐亮起的天色,催促他:“这你就别管了,总之我会仿写,伪造了一封密信你去把那只鸟儿捉下来换上去,这样你就安全了。”

    他不肯动,等她的解释,她被迫胡诌:“父皇这么疼爱我自然也给我配有密探,你如今在苏家那我肯定要密探跟着苏东旭呀。”

    她骄傲的挺起胸膛:“我家的密探可别苏家的厉害多了。”

    符奚满不在乎:“便是要把我献给太子又如何,我求之不得。”

    姜德书瞥他一眼,心里吐槽,你现在要死士没死士,还受着伤,说什么大话,难道用命去拼吗?你是可以去拼,那我还怎么做任务。

    却突然低着头闷闷地回一句:“我不要你去,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声音极低,说得又慢,语中多有哀婉情思,好像极尽委屈,动人极了。

    她垂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伴着月色皓白流光,细的可怜,翻手便可折断,这模样看起来竟连发旋儿都委屈了起来。

    这个动作颈侧也明晃晃的显露出来,那里渗了约一寸的血迹出来,现在已经微微凝结,从受伤到痊愈,她为着他的事,从未察觉。

    符奚愣了一下,却如何也不能从那血迹上移开眼睛,他突然心里平静得厉害,却感觉浑身的血液瞬间翻腾起来,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蓦地捏紧手里细小的信纸,猛然越身往府东南边去了。

    姜德书坐在桌子边等他回来,不知道事成不成,如果不成她还要想办法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