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第二百一十四章 诡异列车

          鸭舌帽捂着嗓子,一脸难以置信地倒下,他恐怕至死都不能明白,这个穿着古代服饰,看起来柔弱无比的女人,竟能将一柄刀使得如此精准。
    陈灵松了口气,向柳玉点了点头,后者也没有开口,只是盯着地上变成干尸的美艳熟妇,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陈灵俯视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除了美艳熟妇外,小黄毛以及洋娃娃,还有眼镜女的尸体都呈现出了不同程度的腐败,甚至还可以从眼镜女的眼眶以及唇角内侧看到米粒儿似的虫卵,仿佛已经死去了很久很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腐朽的味道。
    正常情况下一个刚刚死去的人,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身旁的自己完全吓呆了,对面那位白领男的公文包更是啪嗒一声摔落在了地上。
    陈灵见状心中冷笑,事情发展到现在终于开始贴合自己脑中的想法,很显然,这根本就是一出荒唐的闹剧,这一车的人恐怕都是已死之人,虽然还不知道幕后操纵者到底要自己做什么,但他可没有功夫和这群人玩什么忏悔的游戏。
    他站起身,拉着柳玉就走,列车既然不停,他就打算破门而出。
    “你们要做什么?”
    “嘭!”
    陈灵一拳砸在了车门上,却赫然发现车门完好无损,居然挡下了他这一拳的力道,正讶异间,就听一个男子站到了二人的面前,神色慌乱道:“你们别乱来。”
    陈灵眯着眼:“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当然是和我们一起忏悔!”
    陈灵翻了个白眼,身旁柳玉更加干净利索,顺手一翻,一柄刀刃割下对方的头颅,大量鲜血洒下的同时,对面这具男人的尸体也迅速干瘪。
    而与此同时,身旁身穿外卖服的自己和男人的面容迅速扭曲,高叫着“你们必须忏悔”就冲了过来。
    二人的战斗力完全和陈、柳二人不是一个级别,战斗发生在瞬间,也在瞬间中结束,可当陈灵亲手将身穿外卖服饰的自己杀死后,脑袋陡然陷入一阵眩晕,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意识便同眼前的景物一通沉入了黑暗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陈灵意识回归,再次睁眼时,又站到了车厢之内。
    车厢之内,左首的长条座椅上坐着俩男俩女,右首是一对穿着情侣装的年轻人,远处俩车厢中间的安全门连接附近是个肌肉虬张,戴着鸭舌帽的中年人,由于临近子夜加上路径偏僻,满打满算,整截车厢的人数不超过10人。
    当车厢自动门关闭的一瞬间,陈灵捂着微疼的脑壳,觉得自己又来对了地方。
    嗯,为什么要加一个“又”字?
    他举目四望可以看到,这辆死亡地铁车厢中,车厢壁上爬满了烟熏火燎的痕迹,有几处框架上已完全扭曲变形,车窗的玻璃也大多残破不全,一股股怪风从窗外呼啸到每个人脸上,奇怪的是,一个个却是耷拉着脑袋,对陈柳二人的到来无动于衷,整个车厢内显得格外的死寂。
    陈灵看到自己一身外卖服饰,坐在地铁椅子上,面上表情平平淡淡,仿佛根本没有看到除了自己,周边都是一群人都有些异常。
    他甚至显得有些小兴奋,一手稳稳按住身旁的外卖配送箱,仿佛按住了一整块金砖。
    陈灵看
  到自己这熟悉的模样,笑容有些发苦,他拉着柳玉坐到了自己的身边,这个位置原先是妙谛坐的,如今他重新坐到这个位置上,以一个外人的角度来观察自己,多少觉得有些怪异。
    嘶,不对……我是不是经历过这些?为什么觉得似曾相识……唔,头好痛,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陈灵的目光太过灼烈,身旁的自己察觉出了异样,不过投来的目光却是谦卑而和善的,陈灵也同样报以微笑,心中却在想,原来当初的自己就是这样对别人的。
    不过又怎样呢,自己现下是异域大学士,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只不过是过去的一道影子。
    收回目光,再过三,四个站口就是事故的发生地点,但他一点都不担心,凭借着现下的身手和惊人的兵人体格,完全可以做到毫发无伤。
    期间,柳玉不止一次地投来询问的目光,陈灵只是简简单单在她手心上写了个等字。
    嘶,“等”字?
    等待令人感到漫长,当列车经过来到事发地段后,陈灵原本并不怎么紧绷的心弦,也一下子绷得紧紧的。
    突然,“吱啦”一声巨响,整个列车剧烈一晃,可下一瞬间,想象中脱轨的场景并没有重演,只是漏风的窗外变得异常昏黄,放眼望去竟行驶在了一片灰蒙蒙的山岭之中。
    “吱啦。”
    陈灵正在纳罕,就听耳边再次传来一声响动,扭头望去,就见两截车厢中间的过道门被人强行打了开来,走在前面是一个年逾八九十岁,身材佝偻,只到陈灵腰际的银发老妪。
    她居然推着一辆高铁上常见的餐车,里面放着很是平常的零食,跟在她身后的是两个身材健硕,面无表情的乘警。
    老妪沿途分发矿泉水,原本耷拉着脑袋,安静无比的路人均都伸手接过,拧开瓶盖就着喝了起来。
    这几口下肚,率先喝过矿泉水的路人鸭舌帽突然张嘴大叫,紧接着就见这人面容寸寸开裂,条条鲜血犹如蚯蚓一样钻出了体表,不一会儿就成了一具血葫芦,只不过他却不能动,仅仅坐在椅子上疯狂扭动着上半身,那种模样仿佛屁股生生粘在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