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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篇 第十七章 再见君侯

    任他百般奇,太行自有法。裁缝见王枪身上奇怪,也不用过口中短短惊异,手法不变,力道再加一分。

    只见那王枪脑门上青烟袅袅,一个魂珠儿,像只醉猫奔出来,不等裁缝欣喜,又一个魂珠如老狗颤巍巍,展眼间,三百多个魂珠,各有各的模样,各有各的特色,一个个飘在王枪四周。

    裁缝眼看三百多魂珠出来,各个如珍珠,似元宵。面上不曾放松分毫,汗渐渐成了小溪流,忽听见噗通一身,以为是谁投了河,回过神来,是一个盆大的魂珠,在王枪头顶上飘着。

    裁缝长处一口气,问他:“你这人,造了杀孽,又禁了别人的魂,也太狠了。”

    裁缝说罢,拘了几百魂,赶羊一般把魂珠往史有朋那边赶。

    王枪欲说话,猛然间蹊跷流血,两眼一黑。

    盆大魂珠像是在外的将军得了皇命,外面一层皮破了,一面一包水像是千军万马,奔向王枪。

    裁缝没来得及拦住那万马奔腾之势,心里暗叫不好。

    王枪流血紧闭的眼睛缓缓张开,笑问裁缝:“哪里不好?”

    裁缝看王枪容貌,再听他言语,心里面说不上的熟悉,心说:这人必是太行山来人。

    想到这里,裁缝低眉顺眼,跟王枪说道:“在下上八洞史贵,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王枪回道:“学生药王庙,孙师坐下,薛君侯是也,史先生有礼了。”

    裁缝问他:“咱们可实现说好了,薛家拿前军。”

    王枪回道:“托先生福,薛家得手了。”

    “我史家拿中军。”

    “那帅帐当如何?”

    “谁杀王右谁坐帅位。”

    “王右可杀了?”

    “不曾。”

    王枪听裁缝回话,笑道:“那我薛家来得正是时候。薛洋可在?”

    薛洋听王枪叫他,知道是先祖薛君侯附了他身,忙忙过来跪好,恭敬道:“孙儿在此。”

    王枪问他:“王右在何处?”

    “回祖爷爷,那王右被一阵黑雾裹走,现在下落不明。”

    王枪笑道:“前军现在何处?”

    薛洋回:“城外五十里。”

    “好,待我去拿了他命来!”

    王枪说罢,右手握住虚空,前面三百魂珠,挣脱了裁缝控制,聚集在他右手,顷刻化作一把长刀。

    王枪手握长刀,心中大快,一步塔裂虚空,二步遁入虚无,展眼功夫,人已经到了琅邪王家大宅。

    这边裁缝看薛君侯这等威势,心中惊吓同时,神行变化,一声鹤鸣破长空,裁缝身作黄鹤,朝东飞去。

    贾斗见状,心中大急。自打出门,一直到寒士居,他就从未听过贾家老祖的消息,心说那个醉老汉莫不是又偷懒了。贾斗害怕办砸了家族任务,回家挨罚,掏出来一个竹片,对着竹片一阵乱嚷。

    竹片传音千里,稍等片刻,千里外传回了讯息,是几声震天响的鼻鼾。贾斗一气之下折断竹片,扔在地上。拉着无双往外跑,一面跑一面喊:“金瓜!剑!金瓜!剑!”

    堂上剩下众人,十九豪杰趁乱拿回了魂珠,使出鬼神大能逃之夭夭。史有朋从废墟堆里挖出了薛洋,看他不省人事,扛在肩上,也朝琅邪去了。

    话说薛家君侯夺了王枪的舍,踏破虚空,直奔琅邪王家大宅而来,却在一处湖前停住脚步。倒不是君侯法力不济,过不去这区区十里湖,也不是怕了他王家,而是被湖边上两个下棋的给拦住了去路。

    这两个下棋的说来也奇怪,一个从头到脚一袭白,一个从头到脚一身黑。白衣白发白面的老儿持黑棋,黑衣黑须黑脸的中年持白棋。

    棋盘上面厮杀正兴,王枪站在一旁,两条眉毛拧在一起,似是比这两个棋手还要关心棋盘上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