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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不能失去

    安静空旷的私人医院走廊中,偶尔推着小车路过的护士在看见座椅上的男人时,都不自禁地垂头放缓脚步。

    岑渊又一遍地将监控拉回到起点,女孩瘦弱单薄的身影隐藏在一片漆黑中,从勉强站立到一步步后退,缩在冰冷的电梯角落里。

    逐渐急促的喘息被监控一同录下,宛若濒临窒息的痛苦和无望,都化作一声声淹没在唇齿间的……

    “阿渊。”

    沙哑的声音不复往日柔软甜美,像一粒种子落入心田,迅速抽出藤蔓,将整颗心紧紧缠绕。

    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冲动着要去将那人紧紧拥在怀中,但……

    “别担心。”廉逸递给岑渊一瓶刚从售卖机中取出的咖啡,“海菡是专业的。”

    岑渊如何不知,在m国留学时,郁海菡便是心理学专业中的佼佼者,未毕业便加入导师的心理诊所。

    “多谢。”

    岑渊将咖啡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自虐般又将监控拉回起始点。

    廉逸心中叹息一声,却也未开口劝。

    当时岑渊从电梯里将乔雀抱出来后,脸上的那种表情,即便他从小与其长大,也从未见过对方那般慌乱。

    守财奴最为珍贵的宝物失而复得,但失去的惶恐却残留在脸上,迟迟未消退。

    但岑渊从来不是守财奴,许因为家境的原因,甚至可以说是极为慷慨大方的人。

    幼时,不论是家人从国外带回的巧克力、赛车,还是花费无数努力后,身为第一名得到的奖励,只要他愿意,哪怕给桥下的乞丐也不心疼。

    廉逸有一段时间十分坚定的认为,岑渊喜欢的永远是努力争取的过程,而不是结果带来的奖励。他像是一个永远会奔波在路上的旅者,不会因为得到或失去的东西停留。

    但现在却不同了。

    “我不该让她离开的。”

    耳旁传来喃喃声,廉逸闻声转头,只见岑渊垂眸,语气平淡。

    “外界太危险了,我应该将她放置在安全的温房中。”

    伴侣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廉逸对这方面多少有些了解,再加上从施浦和口中听到的消息,他知道岑渊的想法无疑是错误的,但身为好友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劝说。

    岑渊有那样的家庭,造就了他从小就不在乎一切的性子。一旦对某件事上心后,之前对其他事物的无所谓都成倍的反噬。

    或许他才是该看心理医生的人。

    病房的门打开,郁海菡走出来,对两人摇摇头。

    “她很排斥,根据症状看的话,应该是幽闭恐惧症。”

    郁海菡看向岑渊:“她之前有这种情况吗?例如在轿车、电梯等密闭空间中会变得焦虑的情况。”

    “没有。”

    郁海菡皱眉:“那她最近有受到什么刺激吗?”

    岑渊沉默,片刻后道:“现在可以进去看她吗?”

    “她睡了,最好过一段时间再进去。”郁海菡看出了些许不对劲,即便是老友,语气也变得强硬几分。

    病房外的声音消失,几道脚步声渐远,乔雀睁开眼。

    真是计划不如变化。

    一声叹息在房内盘旋。

    她本来想借岑渊对自己的在意弄砸这次与ra集团代表的见面,顺带卖惨回去做处理文件的的秘书,以继续探查卢氏的不对劲。

    谁知道廉逸会是岑渊的友人,甚至廉逸的爱人郁海菡会是一名心理医生。若不是她曾在杂志上看到过对方的采访,整个过程一直推辞抗拒,装病的事怕是也瞒不住。

    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乔雀下意识地摸指甲,片刻后回过神来,将手放在光下,默默观赏。纤细修长,洁白如玉,唯有指尖苍白得令人叹息。

    以前她为了讨岑渊欢心,定时将指甲涂得粉嫩,但自逃离又回来后却不曾再涂过。

    夜幕降临时,岑渊推门走进来。

    病床上的人还在睡梦之中,纤细单薄的身子仿佛即将消失在被褥之间。

    岑渊轻握着她的手,不敢用力,不敢摩挲,手指不适的舒张,感受着手心处的点点温热。

    以目光描绘着她的容貌,克制心底疯狂奔涌的欲望,不敢展露太多的占有。

    “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