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真心在意的时候，总会知道。”他没有说下去，她便已经明白。

    心下一软，她突然不知所措起来，比初夜还要紧张，便借口烧水挣扎着下地，他则跟在她身后。

    等着水开的工夫，谁也没有说话，只听桌台上老旧的铜钟正滴答走着，反复震到了心里，和着强有力的心跳声，在此刻格外清晰。

    她看到他的外衣被随意地丢在木椅上，一看就是裁剪精致、价格不菲，与她的这间老旧公寓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他便是这样一个男人，却站在了这里陪着她，更或许自中午便一直在楼下等着她……

    她不敢乱想下去，暗自摇头时，水壶便蓦地烧响。

    她被水开的尖锐呼啸声吓了一跳，手臂下意识一挥，整壶水便冲滚下来。

    终究还是他反应快，可虽然抱着她躲开了，他还是被热水淋湿了大片衣服。

    “烫到了吗？”她的脸色惨白。

    “没有，只是湿了衣服。”他当然是说谎，既然淋湿了衣服又怎可能会没有被烫到？

    “快脱下来。”她直皱眉。

    他便脱去上衣，露出结实的古铜色胸膛。

    她看了一眼立刻别开，只听他笑道：“怎么，当还是第一次见吗？”她知道他这是故意逗她的。

    她晃悠悠地打开装衣服的藤箱，翻了好半天才找出一件青衫长袍，还是晚清那种款式。

    戚爷看了一眼，便知道那是件男人的旧衣，于是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怎么，还藏着个野男人？”

    她却突然笑了，想了想挑眉道：“是又怎样？”

    他瞪着她，那样深邃的目光，仿佛要灼穿她一般。她只觉浑身燥热。

    “是不怎么样——”

    她刚要松口气，却见他一下子扑了过来，仿佛猛虎下山一般凶猛骇人。

    “啊！”她吓得尖叫一声，被他咬住了脖子，便立刻疼得倒抽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