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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 真白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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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驾把歌关了,听见后边悉悉索索的电话声大概明白了后座不止一个人。

    他没多猜测刚刚发生了什么,摸了摸鼻子等待红灯过去,在变绿的那一秒立马踩下油门直奔医院。

    等到医院前方的空坪时,没等到去停车区司纵就已经没了耐心。他直接开门,弯腰把衣服笼罩在简清身上,不怎么费力地就把简清抱在怀里,头也没回,只留下一句话:“副驾抽屉里有现金,自己拿!”

    代驾被这急匆匆的架势唬住了,看着那道的背影半天才回过神来。他犹豫地挠了挠鬓角,伸手打开抽屉,发现里面备着一沓红色新钞。他没敢多停留,抽出一张,把代步车搬下去,在行车记录仪面前晃了晃,翻出自己的空兜:“老板,就拿了一张嗷!”

    晚上来私人医院的人并不多,大厅的等只开了几盏,白炽灯将黑暗分割成几片。

    司纵步子迈得极大,皮鞋跟的声音在地板瓷上发出脆响,打破了宁静。他额前汗密布,甚至忽略了站在最边上穿着白大褂臭脸的男人。

    “我真服了你,眼睛是瞎的吗?”季让冷笑一声,“啪“地把手里的文件夹关上,长腿迈了过来。

    他不客气地掀开搭在简清身上的西装,看到了紧闭着眼、不舒服得皱眉的男人,看了几眼脖子上的红斑,抬眼意味深长地和司纵对视,看得司纵莫名心虚。

    “我都准备下班了,服了。”

    “别他妈废话了,他难受着没看见?”

    “得得得,早给你吩咐下去了。来二楼做个血常规。”

    出了电梯季让带着人去抽了血,问了下发现简清还有点轻微的呼吸不顺后让护士上了氧气罩,把人放在了最好的私人病房。

    屋内橙黄的灯光明亮,季让靠着窗站着,看着刚刚忙碌不停的护士结束了检查。简清的衬衫敞着,露出了带有斑斑点点的胸腹。突然司纵意识到了什么,上前弯腰,仔细地把被子给他盖上。

    “……”季让立马明白他的意思,感觉被侮辱了,嗤笑一声为自己正名,“我说,你不要太过分。你可以质疑我的医术,但不能怀疑我的性取向。”

    司纵脸皮厚,不在意地耸耸肩,问:“什么时候出结果上药?”季让白了一眼司纵,看了眼腕表,回:“再等等,出结果了有人直接来。”

    他头抵着窗,看见了楼下不远处斜停着的豪车,下巴微扬:“你的suv吧?停得歪七扭八,待会找时间把它开到停车场啊,别搁这儿影响医貌。”

    司纵两臂撑在床杆上,弓着背,眼睛仔细打量简清,听到这话也只敷衍了一句“嗯”。

    这小孩儿真脆弱。

    捧在手心都怕摔了。

    -

    病房里有家属陪同床,趁着简清醒着的那会儿护士给喂了药,消了点疼,现在他又迷迷糊糊睡了。

    司纵洗了个澡,穿着季让送来的浴袍,直接出了门。

    外头夜深,鄢城店子关得差不多了。

    他买不到东西,绕了一圈来到了走廊中心护士值班的地方,问:“你们这儿有没有卸妆的东西?”

    他虽然不懂这些,但是偶尔听来纹身的小姑娘们讲起,也多少知道了不卸妆就睡觉的危害。简清皮肤很好,不能弄坏了。

    护士站里的人都知道病房来了两个很帅的男人,好像还是情侣,先前还小声八卦着。

    现在这个五官看起来就对不少人具有杀伤力的寸头男人,却为了那个只不过是酒精过敏的小男人,来要卸妆精油,把昏昏欲睡的她们一下子问得来了精神。

    “有的有的!我们上班会带,先生等会,我给您拿!”

    “嗯。”司纵顿了会,又回,“谢谢。”

    小护士动作利索,一下子就把卸妆的东西准备齐全了,递了过来,借着势问:“先生,明早的早餐需要什么?我们会在八点半给您送过去!”

    司纵自己倒是随便,但是突然被问起他才发现,他还不清楚简清的喜好,丝毫都不知道。他抬手捏了捏高挺的鼻骨,半天才在期待的目光中回:“都来一份吧。”

    拿东西回了病房后,司纵在网上搜索了一些步骤,把卸妆油倒入卸妆棉里,躬着腰慢慢地擦拭简清的脸,一点点化去化妆品。

    司纵怕液体流进他的眼里,就一只手盖在他眼皮上,等擦得差不多了才用洗脸巾二次清洗。

    简清感受到了他的动作,潜意识配合,半迷蒙着眼睛,撒娇似地嗯了声。

    司纵哑笑,安抚地拍拍他额头,说:“好了,洗好了。睡吧,我去隔壁床。”

    正准备转身,司纵突然感觉衣角被拉住了。他挑眉,回头低眼看着那只把浴袍抓皱的手,听见床上那人有点嘶哑的声音:“抱,抱着睡。”

    司纵有些意外,但想了想可能生病的简清比平常更敏感娇气,也没多纠结。既然简清都这么说了,能抱着小狐狸睡觉总归是福利。

    -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司纵刚调整好姿势没多久就入眠了。

    只不过他做了个梦,不是什么好的梦。梦里的他回到了十多年前,十三岁的时候。

    梦里的场景很压抑,而司纵再次以第一视角过了遍令他每每想起就恶心的故事。

    司纵刚放完学,管家早就候在了门口等着他。

    司雯带着司烊回了爷爷家,司昭跟着去了京城学习谈生意。按惯例,这几人明天才会回来。

    主宅本该是空的,可等他摸去阁楼那一层准备拿东西时,却发现司撼诏的阁楼房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