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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洁癖

    将绷带重新缠好之后,我莫名所以地松了口气,“呼——终于包扎完毕。”又扭头问他:“感觉如何?”

    他长长地吐了口气,夸张地表示:“真是一场煎熬!”

    我一脚踏在床上,俯身危险地靠近他,“想不想再来一场?”

    他抱起手臂,慵懒地靠在床头,整齐修长的眉带些挑衅意味地向上挑了挑,“你说呢?”

    对着这样一张养眼帅气的脸蛋,这样一个堪比国际大明星的帅哥,这样一副完美修长却不幸负伤的身躯,作为女人,很抱歉,我竟然完全没有手软,当我以手肘撞在他的胸膛,致使他在剧烈咳嗽地同时不忘申请作为伤患帅哥的基本权利,却始终被我以无视状态拒绝,且还继续以强制手段将他意图反抗的双手捆绑在床头之后,我终于知道我的定力不是一般地高!

    “怎么样?滋味如何?”现在换我来问他这句话,感觉很奇妙,有种颠覆地味道。

    “呵!这算什么?角色大反串?”他抖抖被绑住的双手,表情好笑地看着我。

    我的手指在他略尖的下巴上一掠而过,突然我又脸色一沉,将食指上的戒指抵到了他的喉咙处,声音发冷:“这不是游戏!说,你为什么抓我?”

    他低眼扫了扫戒指上的旋转刀片,又抬起头看着我,“这个小东西很锋利,是它帮助你挣脱了绳索的束缚?”他笑,“通讯设备VS防身武器,高端巧妙的组合,你家果然很有钱!”

    “你是为了钱?”这话我问的很不是滋味,潜意识当中,眼前这个男人跟以往那些见钱眼开的家伙是不同的,我不希望他抓我只是为了钱,如果是的话,那我的个人魅力岂不是连那些废纸都不如!

    “你觉得呢?”他冲我眨眨眼,表情几乎称得上是——暧昧。

    左胸处有个东西蓦地一跳,部分的血液无端地朝脸上汇聚,热度开始蹿升,该死的,我好像脸红了。这对身经百战地我来说,当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简直破天荒了!

    “我觉得你就是个见钱眼开、见色起义的无良混蛋!”脸红了,脑门子也发热了,我连基本的涵养都不顾了,偏偏在这个时候又回想起刚才被蒙住眼睛之时,他的那些意味分明的举动,心脏跳动加速,我懊恼地一把拎住他的领带,“你开个价,让我离开!”

    他看着我似笑非笑,“你认为你可以值多少?”

    “那要看你想要多少?”我技巧地反问回去,同时也懊恼,那些废纸竟然有一天会和已经习惯挥霍他们的我处在同等位置。

    “我想要多少你就会给多少?”

    “当然!”我是大款我怕谁?

    他考虑了一下,又问:“多少是你的底线,或者说多少可以让你留下来?”

    我一怔,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这么问,原本平复下的心脏又开始躁动起来。

    “奉劝你胃口最好不要这么大,否则是会消化不良的!”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突然觉得我们之间的对话根本毫无意义,这像是受害者与绑匪之间的谈话吗?倘若有别人在场,他或许更相信我们是在调情,这不是我的谈判风格,我有必要终止它,我不想做无意义的事,更不想任由左胸腔中的那颗东西继续毫无节制地躁动下去。

    近乎粗鲁地甩开他的领带,我起身在这个绝对称得上是五星级豪华卧室的房间里转了几圈,勘探一下地形,推算推算有几分成功脱身的把握。

    我从门上的观察镜里看到,外面穿着黑色制服的站哨那是整齐两大排啊,大概二十几个左右,本事身手我是见识过了,看来从正门出去已经不可能了,虽然床上绑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质,但直觉告诉我,他比外面那两排更危险,于是我只好来到了已经被保险钢丝完全封锁的窗台处,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成千上万的路灯一同在夜色下绽放出绚丽的光芒,川流不息地车辆仿如有着亮丽鳞片的金龙在地面上蜿蜒流动,却让人看不到首尾,高端地特制玻璃窗杜绝了外面一切的纷乱与嘈杂,它使夜色下的景色看起来是那样的宁静而和谐,却也不乏切实的动态视觉享受,从这里看到的夜景诠释了一种无以伦比的生态美。

    但是,这种生态美的视觉享受有些让我消受不起,能够将一切美景尽收眼底是需要资本的,有道是站得越高看得越远,这对我来说是种挫折,振奋点的话,是种挑战。

    “这里有多高?”我看着下面相对来说算是最矮的建筑物,大概十几层高,而我利用腰间的软钢丝挑战自由落体的最高记录是二十五层,本想继续挑战的,但乔威发了脾气死活不让,还一通电话打到日本,招了父亲千里迢迢赶来给我一顿臭骂,印象当中,那是乔威第一次发火,也是父亲唯一一次不是在我生日的时候回来看我。

    “九十九层的摩天大厦,海拔大概在四百米左右,嗯,你问这个做什么?该不会——”他困惑了不到一秒钟,就猜到了我想要做什么,“从这里离开,不错,是条捷径。”

    “九十九层,为什么是九十九层?”这个数字让我感觉到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