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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兽人之心残酷森林

    月圆之夜,前三天—

    凯因集合了这几天来找到的可靠伙伴们,打算来开个战前研讨会。

    “水仙花姐姐说,她会带人从月轮之塔的后方潜入。”不想要大肆声张救援行动的醉酒吧的魔女们,行动目的放在拯救莎莲娜上,所以打算自己组成一组救援队自行前往。身为两边沟通桥梁的凯撒琳在圣杯骑士贾洛特—加龙省所提供的残酷森林地图上,指出了与魔女“水仙花”所约定好的大概行进方向。

    “嗯!”凯因点了点头表示收到,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才能够安然地进入月轮之塔的内部。

    “我想,还是正面突破吧。毕竟,人类那么多次进攻这座森林,用尽明攻暗袭的各种战略战术,也从来没有一次能打赢的。所以我想,我们还是直接面对面吧?更何况我们这些人可都是人中佼佼者耶!哪有道理打不赢他们兽人族的啊?”贾洛特—加龙省说得也是有道理。

    人类的军队不知道已经向兽人们宣战过多少次了,不管是正面交锋、伏兵偷袭、还是诡计心战。在残酷森林易守难攻的优势之下,天时、地利就全都被占走了,加上兽人族已久居这森林里,连仅能掌握的人和也被占去七八成了。不管是哪种军队来都铁定会造成一场极大的伤亡战。

    “嗯!”凯因仍是沉思。

    “各位还有什么看法吗?”凯萨琳见大家没有什么意见,心想可能是伙伴们第一次见面还不熟络的缘故,所以她便自告奋勇地帮忙主持大局。

    “喔!是吗?反正不就是杀进残酷森林里去吗?管他怎么进去,我就靠我这支枪就好啦。”一个身肩等身高的翠绿长枪,有着一头短红发色的绿眼女子首先发难,看她说话的样子根本就像个太妹一样。再看到她的坐姿,简直就跟个土匪婆子没两样的,难怪会加入他们进攻兽人族的行列了。

    “咦?请问你是……”凯萨琳没见过这个女的,想必是凯因后来才找到的人吧?

    “什么!你不知道我是谁?有没有搞错啊?你们这个不是屠杀兽人大队吗?我当然是为了屠杀兽人才来的啊!”红发女子猛力一拍方桌站了起来,好像在场的人都该知道她是谁才是的理所当然。

    “她是魔枪女侠罗芬,法兰特公国里首屈一指的“猎兽者”。”在座的某个白发老先生开口替她公开身分,却引起了凯萨琳的更加好奇,不过已经有了刚刚的前车之鉴,所以有眼不识泰山的她婉转地开口:

    “请问,您能自我介绍一下吗?想必在座还有一些人不认识您呢!”她越说越心虚,还好对方并没有瞟来一个白眼,看来不是太生气吧。

    “我是白眉魔法师德斯特。”果然,老先生的确是有着一对白色的眉毛,难怪叫做白眉魔法师。不过,凯萨琳却还是不觉得有什么好稀奇的。

    “那请其他人也自我介绍一下吧?让大家互相认识一下也好啊!”凯萨林决定不要再冒着不识泰山的风险,干脆来个自我介绍比较快。

    “我是……”接下来就是一阵此起彼落的交谈声,有时穿插着人们的讶异声、不以为然声……不过还好到场的十几个人总算是都介绍完了。

    等等!就在他们以为彼此的自我介绍时间终了之时,一个颇为惊人的打呼声却让众人停止了交谈声音,将目光都集中在某个人的的身上。

    只是没想到,在这样的场合中还能睡着的人,居然会是个看起来跟流浪汉没两样的邋遢男子,而且一头的黑发和非本国人的异国脸孔更是让大家颇为疑惑,是不是他走错了房间了?

    “不用怀疑,他也是我们的同伴之一。”思考完毕,凯因站了起来。

    见到大家质疑的眼光都集中在歧八郎的身上,他连忙站出来替歧八郎说话。

    “我想,我们今天不是去攻打兽人族的军队吧?没必要讨论什么战术的吧。就直接正面进入,能者就继续前进,不能的人就保全后退吧!我请大家来是为了希望大家能做我的掩护,帮我潜入月轮之塔里。其他杀不杀的问题,我想那是与我无关的。”对啊!凯因来到这里,不过就是为了兽人族的勇气之心而已,何必大费周章地说要屠人族、灭人种呢?募集帮手,也不过就是怕对方人数众多,会来个人海车轮战术之类的诡计。

    要是高举着正义的大旗,却行贪饱诈抢之道,这样的举动也是可耻的。

    “谢谢大家的帮忙,无论大家是为了与兽人族的私仇……”凯因说到这里看了看罗芬,看她没有太过激动的表示后才继续说下去。

    “或是纯粹为了锻炼武艺,还是其他大大小小的个人因素。我想,那是大家跟兽人族们私底下的事,我并没有能力去管辖说可以或是不可以。但是,请大家记得,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最美好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代替的!不要因为我个人所召集的行动而放弃了美好的生命。那样的话,我会觉得太过沉重的。”凯因侃侃而谈,不小心又想起了法兰的模样。美丽的生命却因为凯因的无能,如今变成了在生死之间徘徊的孤独魂魄。

    想到这里,凯因的心就感到疼痛起来。

    生命是可贵的,为了救一个人的生命而牺牲其他人的生命是自私的。虽然为救法兰,凯因会毫不犹豫的牺牲他人。但是这样做的结果,连带地也会让法兰良心不安而伤心难过的。

    “所以,请各位以自己的意愿为优先,如果有余力自保之外,还请大家多多帮忙我!”凯因说完,向在座的所有人行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礼。

    这样的凯因不知道有没有让那些硬汉勇者们动容,不过却牵引起凯撒琳鼻头里的一阵酸楚,她偷偷地别过头去忍住不流出泪来。心底却不得不羡慕起,能让凯因这样重视的法兰。

    你真好,法兰。有一个这么爱你的丈夫啊。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身为魔女的身分的话,凯因一定也会这样对我的吧!谁叫我和凯因没有缘分呢?真是既羡慕又忌妒你啊!

    看着凯因坚定的真情背影,凯萨琳这才发现自己真是眷恋他到无可自拔的地步了。

    只剩下三天了!

    心情随着越来越渐圆满的月亮而激荡着的莎莲娜,望着刚刚自地平线处升起的月亮,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与矛盾仍然纠缠在心头上。

    打从那一天把自己十三年前的悲剧遭遇说给里昂斯听过后,他的记忆却还是没有半点恢复的迹象。

    这让莎莲娜更是不知所措。

    要是两天前没有接到魔女“水仙花”将会在月圆夜之际来救她的魔女信鸽,她肯定是会装聋作哑的赖再里昂斯的身边,直到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十三年前就悄然把她的心给偷走的那个恶劣男人为止。

    可是,现在就不行了。

    要是水仙花来救她的话,那不就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了。不管谁输谁赢,两边都是她不想见到有所损伤的人啊!

    “你又怎么了?想起了那个男人啦?”在她沉思对策的时候,里昂斯悄悄地像个想偷香的情人般轻柔地靠近她的身边。

    他的唇才刚刚贴上她的,莎莲娜就被这热情的举动给吓到了。

    “啊!色狼啊!”她居然像个未经人事的纯情少女般惊叫着色狼两字,这跟以往故弄风骚的她简直是天高地远的落差。不过话才说完,可惜羞红的双颊已出卖了她小女儿家的春情大动。

    “呵呵!你看不起我唷!我又不是狼人,怎么会是色狼?我是伟武雄猛的万兽之王耶!是头色狮喔。”不安分的双手在她身上的各个敏感害羞的弱点处游移着。让她感到一阵是搔痒想笑,一阵又是害羞难当。

    不甘心总是落于下风的莎莲娜最后决定干脆豁出去,张开她的双手学着里昂斯在他的身上做反击,整个房间马上就被他们此起彼落的轻叹尖笑声给充斥了。

    “里昂斯,你还是没想起来那段遗失的回忆吗?”莎莲娜突然很是扫兴地停止了耳鬓厮磨的亲热游戏,问着里昂斯的同时自己也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困境中。

    想走,却又怕十三年前那场心痛的离散会再次发生。不走,里昂斯自己也还没找回那段被遗忘的记忆,要是他根本就不是属于她的?或者根本再也想不起来了?那么她要怎么面对一个遗忘了他们曾经相爱时光的男人?

    “嗯!不过没什么好担心的啊!就算我永远都忘记了那段时光,至少现在的我知道自己还是只爱着你呀?”看见了莎莲娜眼里的疑惑与不安,里昂斯伸出他毛茸茸的一双大掌,轻轻地紧握住她的双手。

    “相信我!也给自己信心,好吗?”他将莎莲娜的头轻轻一拉,靠在他硕大的胸膛上,他心窝里的澎湃有力的心跳声正一声声地加速鼓动着她的感情神经。

    “我……可是你跟我记忆中的他,长的不一样啊!虽然,你跟他都一样温柔,可是我还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你当作他啊?”莎莲娜心中最担心的其实应该是这点才是吧?要是自己无意中把里昂斯当成了那个男人的替代品,那么总有一天,他们两个总会有一个人会因为这个缘故而痛苦受伤的。

    “嘿!小可爱,你想太多啦!虽然我遗失了那段日子的记忆,不过我相信自己对你的直觉一定没有错的。”他伸出右手,试图将她眉间紧皱的不安与疑虑都轻轻揉散。

    “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吧!或许你也不信,不过却真的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唷!而且还是跟我有关系的故事唷!”里昂斯拉着她的小手来到床边坐下,慢慢地将那个故事说给她听……

    那是在好久好久之前所发生的事了。

    就在神魔大战后,兽人族在经过世代迁移后,也随着第二世代的结束而交出了历史传承的接力棒。

    那时候的当家兽帝是里昂斯的直系祖先,由于连续好几代为了确保兽帝血统能纯正无虞的传承而进行的近亲联姻,造成了这位兽帝打从成年后就具有嗜血狂暴的暴力个性。不论是自族里的或是其他种族的生命,他都是任意伤害杀戮。

    只要他想到,杀。只要他不高兴,杀。只要他觉得心情亢奋,杀。可以说是兽性里的杀戮本性在他的血液里完全地显现。

    这样的他,与一头无理智而任意伤人的野兽根本无异。

    终于,由他任性的举动所造成的种族纷争传到了众神的耳里。刚刚结束第二世代的众神们才刚创造出人类的个第三世代的新主人,想到这个会随意伤人的恶兽不免也是一阵头痛。

    “唉!又是一个不懂爱惜生命的家伙。”其中一位居然突发惊人之语。

    “对啊!”

    “那我们就让他知道什么是爱吧?这样他才会改变心性吧?”

    “有那么容易吗?”

    “试试看吧?让他去喜欢上一个脆弱的女孩吧?”

    “嗯!对了!人类的确蛮脆弱的,就让他喜欢上人类吧!”

    “呵呵!”

    “应该可以成功吧?”

    “那就快一点吧,让他早点被爱情降服吧!”没想到,这个残忍冷血的一代兽帝居然就在众神们的七嘴八舌之下,被决定了会影响这一辈子的姻缘大事。

    于是,这位兽帝便在众神们帮他安排的既定命运中,在一场劫掠人类世界的战争中,遇上了身为人类女孩的她。

    任凭他这位兽帝再怎么强硬刚绝,一旦被命运和缘分给缠上了,也只有乖乖地束手就擒,成了爱情的手下败将。

    所以,这位伟大的兽帝便将她带回自己的世界中,渐渐地在她身为女性的温柔中一寸寸地失守阵地,终至倾城倾国。

    一生中从未尝试过爱情的他,不顾族里诸位长老的反对,硬是把那位人类女子册封为后,成了兽帝的唯一伴侣。讽刺的是,所有的兽人们碍于兽帝残忍嗜杀的yín威,居然没有人敢出面阻止这场可能会让兽帝血统完全灭绝的异种联姻。

    本来为了保护兽帝血统纯正而近亲联姻所诞生的暴戾兽帝,这下子却反而成为了阻扰兽帝血统传承的最大绊脚石,而且还因为他的个性凶暴而没有人敢直谏劝言。

    还好,众神们总算还有注意到这样的变化,为了不让好不容易才懂爱情无价的兽帝能传承血统,众神们便将错就错的送给兽人族兽帝,第二样神赐的赠礼。

    让他们能拥有能够和心爱的人类女子诞下子嗣的能力,也就因为这个爱情的插曲,让兽人族与人类居然有了密不可分的爱恨关系。也就因为这个众神们恩赐的礼物,才诞生出后来历史上那么多的人兽恋情。

    “那么,这个故事和我十三年前的过去又有什么关系?”莎莲娜虽然颇为玩味里昂斯说的故事,却不知道这件事和那个长住在她心中的男人有何相关,更别提和里昂斯本身的关系了。

    “你知道吗?我们兽人族的人并不是一出生就是长得像这张兽脸的。不,应该说拥有这张脸后,就代表着我们已经长大成年的意思。”里昂斯细心的解释着兽人族的生长特性。

    原来,兽人族在众神有心无意的干扰中转变成为另一种不同的型态。自众神赐与他们第二样与人类血水相溶的礼物后,他们的生命历程就像被改造过般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化。

    首先是出生后的模样,因为体内被众神们掺溶了人类的因子,所以他们的新生儿居然也从兽形胎儿的模样转变成人类婴儿的样貌。

    然后以人类的模样一直长大到二十岁成年之后,才会经历一段极为痛苦和艰辛的转变身形过程,最后才得以拥有原先兽人族真正该有的身体外观与兽族脸庞。

    不过由于他们内仍是留有兽族的因子,所以即使是未成年的兽人族孩子长得再怎么像是个人类孩子。每到月圆之夜,体内的兽性因子脱离众神掌控而造成一夜之间短暂的变身过程,还是常常让许多人类饱受惊吓。

    这样的特异突变更是让人类鄙视兽人族的孩子。他们往往天生就比平常人类还有力,每当月圆之夜更会变身成到处破坏的怪物,常常引起人类的不满与愤怒。最后在历时好几百年的两族交互迫害与征战后,总算是让人类把他们赶进了残酷森林里去。

    话虽如此,兽人族们还是常常趁着未成年,还有着与人类相仿的面容时,做一趟环游世界的旅行,或是到人类的世界看看他们的生活与环境。

    也因此,常常就有着人兽相恋的故事传说产生了。

    “哦?你是想说,我认识的“他”,说不定会是刚好失去那段记忆的你?”莎莲娜颇不以为然,这世界真是有那么凑巧的事?会巧到让她在失去“他”之后十三年又让他出现?

    “嗯!我是这么想的。”里昂斯深情地望着她,要不是这样解释又怎么说的通,当初他对莎莲娜第一眼就产生的熟悉感呢?

    “呵呵!荒唐。”收起笑容,她才认定一个事实。里昂斯不是他!永远都不会是。那十三年的岁月是会改变任何一个人的。

    所以,她不可以在沉迷了。

    不可以因为他的温柔而失落,不可以因为他的深情而忘记过去发生的那些,更不可以因为他的眷恋而想要留在他的身边。

    因为,他不是“他”了。就算他还是“他”,她也不再是当初十三年前的那个莎莲娜了。

    现在的她,可是一个笑容就能迷死天下所有男性的媚惑魔女“红蔷薇”呢!

    怎么可能会为了他而留下呢?

    “莎莲娜!请你相信我的真心吧!我是真的想和你牵手过一生啊!”里昂斯将内心里最渴望的梦想赤裸裸地说了出口。却没想到,心中早就有了自己主意的莎莲娜根本就听不进去他所说的只字片语。

    “嗯!我也是这么希望的耶!”她转头朝里昂斯嫣然一笑,害怕自己不由衷的假笑会被他看穿,马上就朝他的唇上贴去一个热情的深吻。同时也勾起了里昂斯体内的熊熊欲火,热情的追索着更深入的拥吻。

    “呵呵!你还是那样热情啊!”在真心与虚伪间摆荡的热情,不断地烧灼着莎莲娜已下定决心的内心。以致于当她在他耳边说出最后一句的爱语时,斗大的珠泪再度无预警的落下。

    “你怎么哭了?”正当里昂斯惊讶地松开两人密合的双唇时,莎莲娜的高跟鞋再度送上他的后脑勺一记猛击。

    对不起!我真差劲,每次都这样敲昏你。

    对不起!我每次都是这样地欺骗你。

    在里昂斯渐渐昏眩的过程中,他彷佛可以看见莎莲娜痛苦煎熬却又坚决的伤心眼神。

    他拼了命地想伸出双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只可惜黑暗还是太快把他给俘虏了。

    泪眼婆娑的莎莲娜,忍不住深情地多看了里昂斯几眼。她不知道这一走之后,如果还能再见到他,会是多久之后?一年?数十年?还是永远?

    直到她意识到残酷事实已在眼前,也由不得她再做后悔的选择时,她俯下身子,在里昂斯的额头上轻轻地烙下一吻。

    “最爱的里昂斯,我走了!”轻声地和昏迷中的爱人告别,莎莲娜带着再度夺眶而出的两行泪水,视线模糊地踏上了离开爱情的道路。

    很快的,三天就飞快地过去,转眼已到了月圆之夜的那天。

    凯因带着十几名愿意和他深入残酷森林与兽人族一战的同伴们,在贾洛特—加龙省的带领下来到了残酷森林的入口。

    “我说过,大家无论如何都要活着,好吗?”凯因再度重申自己不想见到血腥的意愿。只是激战将至,谁又能保证对方就不会想要他们的命?

    郁绿青葱的残酷森林,外貌仍是天堂般的清幽安闲,谁又知道等等里头又将流尽多少的鲜血?

    突然一阵轻风吹过,凯因面无表情地回头。比起了一个前进的手势,这一队勇猛的敢死队,终于踏进残酷森林的生死界线里。

    这一天,对于兽人族,对于凯因他们来说,都将是最漫长的一天。

    残酷森林,地如其名。

    才刚刚踏进森林入口处,就可见到许多历史留下战争的遗迹。

    风化腐朽的铜枪铁剑横倒在地上,路旁草堆还遗留着几根分不出是人或兽的白骨,就连苍绿群木树皮之上也处处可见刀箭爪印的残痕。

    放眼望去的每一事物,无一不是一场又一场残酷血腥的战争见证?

    世上最残酷事,莫过战争了。最愚蠢事也非战争莫属了。

    而这样的残酷事情,往往只是以因于微不足道的细小琐事。要不是为某人的权?为某人的利?就得引动双方人马你来我往、刀枪剑影的厮杀流血不可?

    是的,不论是人,或是兽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