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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脸红心跳

    午后的气温稍高了几度,虽有微风浮动但挡不住缠绕其中暑浪的燥气。

    清桐别墅周围都是硕高的林木,树叶在枝干的扭动下形成成片可移动的阴凉,带给这独栋房子令人慰藉的清爽。

    傅淮砚亲眼看着温舒宁吃完药睡熟后才悄无声息的关上门,抬脚上了三楼。

    陈沉的电话早在温舒宁刚躺下时就拨了过来,只是被傅淮砚掐断了。

    如今得空傅淮砚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梧桐林回拨了过去。

    陈沉接通后识趣地主动汇报:“先生,太太昨天早上去了辉耀集团见了小周总,十分钟后出来让司机离开,后自行打车去了滨海的一家疗养院,直到下午五点离开,后又去了辉耀集团。”

    傅淮砚一边听陈沉的汇报一遍揣摩温舒宁的用意。

    “见周骁时的谈话内容呢”

    “只知晓大概和疗养院有关,而且……”陈沉少有的说话吞吞吐吐。

    “而且什么”

    “而且太太再次返回辉耀后据说砸了小周总办公室的一副名画。”

    傅淮砚听闻嘴角微微勾起,望向远处的目光不由得变得尖锐很多。

    之前出事的是一幅画,现如今温舒宁生气砸的也是一幅画,所以家宴上名画的来历不言而喻。

    他只是没有想到温舒宁反抗的做法如此潇洒利落。

    众人眼中的温舒宁很多时候都是温顺的猫咪但是傅淮砚知道她骨子里藏得可是野性难驯的桀骜,即便是猫也是十足的小野猫。

    从当初的订婚宴上傅淮砚就知晓温舒宁对待周家的态度不冷不热,尤其是对周骁厌恶到不想多看他一眼,至于原因他一直不得其解。

    自从对她上心的那一天起傅淮砚就查清了她所有的成长经历包括和周家的协议。

    所有人眼中周家和傅家联姻已然是高攀,遑论是她本就出身寒微,但是这一切傅淮砚不在乎,他只想要保护她和她的家人,以及她的尊严。

    陈沉趁老板没有表态还在继续汇报自己查到的信息:“我们一直都没有找到的温家老太太可能就在疗养院,据疗养院称太太自称是那位老人的孙女。”

    自此傅淮砚脑中所有的事情终于串联起来,温舒宁之所以在达成协议后还受周骁掣肘只是因为他控制着温家老太太。

    之前傅淮砚也试图寻找过,只是一直没有踪迹,身份记录都被人抹掉,如同大海捞针。最重要的是关于温舒宁的身份两人都是缄默状态。

    “你现在盯住舒宁奶奶所在的疗养院,既然周骁同意舒宁见人,那保险起见他肯定还会转移,你见机行事,必要情况下可以收购疗养院。”

    挂掉手机后傅淮砚不自觉松了一口气,如果能为温舒宁解决掉温家老太太这个心结那她肯定很开心。

    卧室内熟睡的温舒宁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叫醒,挣脱开身上的薄毯,她下床拿起桌子上的手机。

    来电熟悉的手机号让温舒宁心脏蓦地加速,迫不及待地接通。

    “小羽,你怎么样了?”

    对方声音虚弱,呼吸略微沉重,但还是强撑着挤出笑脸:“宁宁,手术很成功,我现在挺好的。”

    温舒宁本身也体虚,听见秦染羽的声音,她泄了力气般坐在床边,声音带着哽咽的哭腔:“手术那天晚上林亦北给我打了电话,小羽我想你了,我等你回来!”

    “咳咳。”撕裂般的咳嗽声让温舒宁随之一紧,紧接着手机那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舒宁,是我林亦北!”手机已经换了人接通,“小羽的心脏手术虽然很成功但是出现了一些炎症,这几天高烧不断,状态不太好,避免让你徒增担心也就没有给你打电话。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前面的一字一句使得温舒宁心脏如同被揪着,手掌紧紧攥着床边的被子,听完最后一句话才算是得到了舒缓,松了一口气。

    傅淮砚进房间的时候温舒宁刚挂完电话,因为情绪波动完眼眶还红着,察觉来人立即轻快眨动一下眼睛,尽量让自己更加自然一些。

    温舒宁转身看他,傅淮砚透过窗外明媚的阳光还是看见了她眼尾的红晕。

    走到她的身旁才发现她光脚踩在地毯上,虽然不至于寒凉但终归是她正在生病。

    “怎么打赤脚下来了。”说着向她靠近。

    温舒宁这才察觉刚才自己着急接电话没有穿鞋,低头看了眼局促的小脚丫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傅淮砚看她不自然的动作觉得很有意思,俯身把抱到了床上。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温舒宁已经能够习惯他的亲密动作,她也很是顺手的直接抱住了他的脖子,毕竟动不动就能公主抱自己她还是能接受的。

    温舒宁躺在床上看着直盯着自己的傅淮砚喃喃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你昨天怎么了,回来就发烧了,田嫂说你回来时衣服都是湿的。”

    就在温舒宁想办法蒙混过关时傅淮砚再次出声:“司机说你昨天去了辉耀。”

    温舒宁垂下眼眸,嘟着嘴巴把刚想好的措辞咽了回去,虽然知道有些东西不是一两句谎话能圆过去的,但还是决定骗人骗一半。

    她假模假式的轻咳一声:“我去见了周骁,他怪我身为周家的女儿却不尽孝道,被他骂了一顿我也不开心,我就出去走了走,但是越想越生气,他们二十年没有抚养我现在却来指责我,我当然是憋屈,后来我就返回公司砸了他办公室的画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