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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呈禹陪十平坐班到下午，十平除了中午点外卖吃的时候给他夹了两筷子芹菜——理由是对牙好——就再也没正眼瞧过他，这让陆呈禹有点郁闷。

    主要是十平太忙了，连轴转，钻完这个床回头钻那个床，陆呈禹觉得他钻头镊子一伸一缩还要左一下右一下真的很像黄金矿工。

    哦……当然来钱的速度也很像黄金矿工……

    赚钱归赚钱，诊所只靠十平自己一个人经营还是很吃力。

    十平老早就和他说想招个同事了，口腔医学科虽然不冷门，但耐不住这年头博士不好考啊。好不容易寻么到的几个同专业人士都没有证，要做也只能打下手，十平又是个遵纪守法的老古板，总觉得没证不安全，对病人也有隐患，招了大半年的工，结果还是自己单飞。

    十平这个只有三张治疗床的屁大点儿诊所，硬生生支棱起来了将近四分之一市区的口腔卫生标准，属实过于力微任重了，有时候陆呈禹半夜起床撒尿都还能看到十平在记病例，眼圈儿熬黢黑。

    他那么漂亮一小omega，被那些豁牙佬折磨的不人不鬼的。

    不仅折磨，还排着队折磨。

    没办法，在这个犬齿就是命的时代，牙医都是香饽饽。

    可陆呈禹觉得，就算十平不干牙医，也是他的香饽饽。

    他想等十平有一天干累了，不爱干牙医了，他就把十平接回家当佛供着，这佛不但养眼，还能保他牙齿不漏洞、牙龈不发炎。

    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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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诊所快关门的点儿，小吹风机来了。

    陆呈禹根本没来得及阻拦，小吹风机一冲进门就拉上了十平的手，嘴里塞鞋垫了似的不好好说话，缠着十平一个劲儿含糊不清地叫“十平哥哥”，本来挺好看一小孩儿，咧嘴一笑，上门牙和犬齿一排黑洞。

    不是窟窿，是黑洞，是黑洞啊！

    说话呼呼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