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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玻璃花瓶里插了百合,汤药盛在保温杯里,一盏清粥,放在床边的木几上。

    陆柃没有胃口,身体也腻得难受,图画到一半,扔下平板,进浴室冲热水澡。

    滚烫的水流冲击血肉,毛孔舒张开,肩颈和背部像撕扯开的弯弓,有难言的痛快。

    洗漱台前镶嵌大块镜面,雾蒙蒙映射出年轻身体,陆柃注视着水汽迷离中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想起和姑姑的对话。

    “陆柃?!”熟悉的声音,“不会被水汽熏晕倒了吧。”

    “不会吧,柃哥已经弱到这个地步了吗?”

    “不弱能感冒?不弱能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

    “霓姐,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那怎么办?砸门进去?”

    “砸门?万一压到人怎么把办?有钥匙吗,就是□□。”

    “嚯,我能有那种东西吗?我又没兴趣做贼。”

    陆柃没兴趣继续听,换好衣服,推门出去。

    浴室突然打开,里面亮堂堂的。

    霓彩看着眼前行动自如的人,有些无语,“陆柃,你耳朵不好使还是怎么?没听见有人敲门?”

    陈诩帮腔,“对啊哥,我们以为你遭遇不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