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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她甚至有些离不开他,她爱上这个男人了。

“你的身世能告诉我吗?我希望能听听你的故事。”他扯着莫测高深的笑意,特意要试探她。

“我是北方人……一路由……由北方流浪过来的。”她整个脑袋钝化了,扯起谎来一点儿也没有说服力。

“怎么听不出你有北方口音?”他迸出了笑声,笑她说谎的技术太差。

“怎么,你又在吹毛求疵了?我是哪里人关你什么事,你非得对我做身家调查不可。”嘴上功夫说不过人家,只好发起脾气来了!

“我没说什么啊!干嘛生那么大的气,这分明是不打自招。”他的倌傲不驯对纱纱来说的确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你会因为我的苦衷而再度赶我走吗?”在她甜甜的脸蛋上交织着愤怒与渐深的恐惧。

“不会,但我希望能聆听你的心事。”他望着她的眼神有点儿深不可测;纱纱曾一度以为他知道她是谁了。

“说了你也不会相信,所得到的只会是你的取笑。”她心絮纷飞的转过身,隐下眼底的泪影。

“何以见得?”

他用力翻转过她的身子,眼神灼灼,语出咄咄。

“不只是你,每个人都会如此的。”她甩开他,不愿面对他温柔的眸光;她知道那只是同情。

“说出来听听,你就知道我并非那“每个人”。”她是彩衣吗?从不信鬼神之说他,忍不住相信这世上真有这回事!

但首要的,他一定要先突破她的心防,让她先承认。

“知命、认命已是我此刻唯一的心境,既知多说无益,那又何必浪费时间和精力呢?”她望了望窗外已趋正午的强烈光影,微微皱起眉拉上了帘幕,“阳光好强,我累,请你出去好吗?”

是的,她一定是彩衣,否则正常人怎会惧怕强光呢?力桥对这个事实更有信心“好,你休息。”

就当他要跨出门槛时,却又旋过身,语重心长的说:“对彩衣,我此心不变,无论地老天荒,更不计较她变成了什么模样……”

纱纱惊讶得小嘴一时合不拢,想说什么时,他已不见了!

难道他知道了?她又能承认吗?不行,人鬼殊途,她已不是正常人了,岂能害他一辈子,他合该找个配得上他的女子才是。

对,无论如何,她都得坚定自己约立场,只不过她又能撑得了几时呢?

佛堂外,可听见一连串既沉稳又规律的木鱼敲击声。

这种能稳定人心的声音纱纱并非第一次听见,只不过今天她是特意来这儿驻足倾听的。

力桥说她可以进去陪冉夫人聊天解闷,但她就这么突兀的进入,会不会不妥呢?

考虑了一会儿,纱纱已做了决定,听说冉夫人气质优雅心地和日,应该对它的贸然造访不会持太多的责难才是。

轻轻推开紫檀门,一股沁鼻的檀香味远远传来,那是特制的环香,它没有刺鼻的烟味,有的只是抹怡人的香气。

一个妇人背对着门跪在软垫上,口里喃喃念着经文,其用心的态度让纱纱一时不忍去打扰她,于是纱纱亦跪在另一软垫上,闭上眼,双手合十地对案上神佛拜着,希望自己的特殊身份,并未亵渎了它们。

“姑娘,你是?”

冉母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身旁的陌生女子,除了阿棣送膳来,这佛堂已许久不曾有外人进入了!

“冉夫人,我明纱纱,您不介意我未经您允许,就擅自作主踏进这地方吧?”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说。

“当然不介意,以后你喊我伯母较亲切些,别再喊我夫人了。”冉母困难的站起身,纱纱一见不对,立即上前撬扶她。

“伯母,您的腿不舒服吗?”

“老毛病了,骨头硬得不听使唤。”冉母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不适。

“我觉得您很慈祥啊!为什么大伙都说您喜欢清静,不变与人交谈呢?”见了冉母的笑容,纱纱更大胆的问道。

“我是喜欢清静,且这些年来一心向佛,学习惮理,久而久之未与人接触,以讹传讹下,我就成了孤僻的老人了。”

纱纱懂了!原来冉夫人今日的形象,全是由误会所形成。

“再公子常来看您吗?”她不禁想问。

“他每天早上都会来向我请安,我们都会聊上一阵子,他对我无所不谈,包括你。”这小姑娘的容貌虽无特别吸引人之处,但那慧黠灵娟的气质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难怪力桥会为她而伤神。

力桥对其母宛如知己般的无所隐瞒,上至生意上的事,下至自己的感情事,甚至于彩衣,冉母都是耳熟能详。当然,也包括她。

“我……”极诧异的,纱纱难以想像自己也在他们的话题之中!

也难怪,当她刚才自我介绍时,冉母并没有表示任何的陌生言词,反倒像是早知她会来似的@“对,你让他很迷惑。”冉母暗自旁敲侧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