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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是吧,我应该是选了他吧。

    因为这段日子,我极少想起薛毅。大概是觉得愧疚,所以偶尔想起他来,心里也是一种很沉重的感觉。

    我又唉声叹气起来,李苏阳却像是害怕什么一样,紧紧地搂着我,把头贴在我的腰间:“你选了我,就不能再反悔。晨晨,我会对你好的。”

    “我知道。可是李苏阳,我不知道该怎么和薛毅说。”那天,他在电话里说想娶我的话还字字清晰地在耳边徘徊,我很难想象,如果我告诉薛毅,我爱上了李苏阳,他会不会看不起我。

    “薛毅,真是个不错的男人。”

    我没有出声,李苏阳顿了一顿,又说:“其实,他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等红绿灯的时候,他来敲车门,当场就认出是你,可是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一道天雷滚滚而至,将我的所有的记忆劈成一团混沌。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不安地问:“昨天那个人是他?”

    怪不得,那个声音总有一股熟悉的感觉,看来,他什么都看见了,也包括我和李苏阳的那个吻......

    我心里百感交集,很不是滋味。我能想象的出薛毅当时的心情,倘若换了是我,我想我一定会当即变脸,俨若泼妇。

    李苏阳仰头看着我,郑重其事:“晨晨,如果你觉得为难,不如让我去和他谈谈?”

    我摇摇头:“算了,还是我自己去说吧。”

    我欠薛毅一个解释,我必须当面和他说清楚。

    *

    和李苏阳确定了关系之后,我又开始挠破头皮,想着该如何约薛毅出来,好好地跟他解释解释。腹稿打了好几天,总算鼓起勇气给他打电话了,但语音小姐却反复告诉我,我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一股不详的预感瞬间在心头划过,我在家里如坐针毡地想了一天,决定去医院里找他。

    正值流感高发时期,医院里人满为患,病人们戴着口罩,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等着叫号。我搭电梯来到骨外科,拉住一名路过的护士。

    “你好,请问薛毅,薛医生在吗?”

    护士很客气:“您是?”

    “我约了他看病。”

    小护士吃惊地看着我,好半天才说:“薛医生申请去外国进修,昨天就走了。”

    “去多久?”

    “三年。”

    心里像是破了个洞,一股风吹过,兜的整个心都被着颤抖。我想不到他竟然恨我如此,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那小护士极是热心,一直不停地问我:“您哪里不舒服?我们骨外科的医生都经验丰富,要不您换一位大夫看看?”

    我勉强对她笑笑,告诉她我会考虑,之后又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才离开医院。

    *

    日子一天天流逝,我和李苏阳的亲密关系也逐渐曝光,而我却一直对薛毅的不告而别耿耿于怀。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我接到一通电话,是张阿姨的儿媳妇付永静打来的。她在电话里说,薛毅有东西让她带给我。

    我们相约在一家咖啡厅里见面。这家咖啡厅地势不错,但顾客很少,虽然是周末,但却门可罗雀,和对面不远的KFC形成很鲜明的对比。

    我们刻意避开留声机,选了靠窗的座位坐下。服务员很有礼貌地拿了餐饮单来,微笑着推荐着新推出的甜品和优惠套餐,但我们只点了两杯咖啡。

    我捏着勺子,一边轻轻地搅着咖啡,一边看着杯里卷起的小小的涡旋,心里猜测着薛毅究竟有什么东西,要托付永静捎给我。

    付永静喝了几口咖啡,放下杯子的时候,杯底磕在碟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次约你出来,是因为我表哥临走的时候,曾经交给我一封信。他说,如果他三个月还不回来,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我从她手里接过信来,急不可耐打开。

    那是一张漂亮的玫瑰花卡片,上面的钢笔字迹很漂亮,只有短短四个字:祝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