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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〇五、结婚进行式(一)

    夏雅死咬冷旸的肩膀不放,他也啃噬她性感的锁骨与柔软的皮肤,一来一去,倒像是情人间的小情趣了。

    夏雅又羞又怒,声音中透露出的是焦躁到极端的一种冷静。“冷旸!这就是你所谓的‘你爱我’?!”

    冷旸心底狠狠一抽,不自觉地攥紧她的手腕,幸好情绪已经平静不少,“你要是觉得他人好想和他处处,我就是憋死也不会这么逼你!现在你们是要结婚!你多大的人了还没个轻重吗?结婚多大的事你说定就定了?!”

    夏雅想要据理力争,“那你怎么不割了脉直接去问我爸?!结婚多大的事他不知道?他挖空心思安排这门亲事图什么……他怎么不找你!”

    冷旸本想回她一句“不要把问题的根本推给夏老爷”,然听见她最后几个字时,他一时愣怔。

    是因为夏都泽对他不够信任,还是他的条件不够格?

    “那你呢?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冷旸紧追不舍的问,“你是嫌我没他有文化?还是嫌我没他有本事?!”

    “我想赌一把!但我不想赌在你身上!”

    她由始至终,也都藏了些私心的。

    冷旸一动不动地凝视夏雅锁住眼泪的双眸,秋波粼粼,楚楚动人。

    “我想你一辈子照顾我……像一家人……”

    因为亲人,才是唯一亘古不变的羁绊。

    “那你为什么不赌……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冷旸不再强行攥住她的手,他轻轻松开她,言语中满是失意,“他比我更值得你托付?”

    夏雅吸一口气,字字如利剑刺向他。“就因为,他是绝对不会对我作出这种事的男人。”

    是的,原来“夏帆”不是她答应商敖冽的唯一理由。

    那个看似古板的男人,身上有着压抑而又克己的气性,她好奇为何他体内有看不见的“阴影”,束缚了他不知多少年……

    两人沉默片时,冷旸站起身,也扶夏雅站稳。她匆忙整好外套,仍是满腹抱怨地抬头瞪他。冷旸在阴郁的气氛下讪讪笑了笑,知道道歉也无济于事了。他被压抑的感情与嫉妒蒙蔽心知,险些犯下无法弥补的过错。

    他忽然觉得自己挺人渣。“小雅,你以前做事也这样,一旦定了别人怎么都影响不了……今天,是哥对不住你,太忘形了,冲动是魔鬼,以后我得改。”

    夏雅什么都没说,心里却有些后怕,兀自退了几步。

    冷旸也怕自己再吓着她,回头往客厅的沙发处走,取了自己的黑夹克搁在手臂上。“早点洗了睡吧,我先回了……改日再来登门请罪。”

    “冷旸。”她犹豫着还是喊住了他,“我觉着有时候,想的太多反而会错过很多东西。”

    冷旸神色里充满不甘与晦涩,他以前不就是想得太多,才一直不敢对她说心里话的吗?

    回房洗完澡,夏雅躺在床上睡不着,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在通讯录那栏一格格往下找,关珊珊、冷旸、商老湿……

    都这么晚了,自己怎么会突然想找他聊一聊呢?

    夏雅看着手里的按键,最终还是按不下去,索性把头蒙入被窝,不再去想。

    ******

    不知怎么的,被冷旸这么一闹,反而促动了夏雅结婚的念头。这天她找上某人时,他正在打一通电话。

    说实话商敖冽的嗓音听起来很动人,每每专业术语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有种旁人没有的醇厚之感。

    “喏。”

    夏雅小手一伸,把一只四四方方、绣有鸳鸯花纹的小锦盒搁在他面前。平日里气势高昂的她,脸上难得闪过一丝羞涩。

    商敖冽挂了手机,视线先被她所吸引,然而夏雅没留意他的目光,只是自顾自的弯腰去系鞋带。

    她今天穿了一件领口并不算大的天蓝色毛线衫,款式新颖,但由于衣服不贴身,从商敖冽的角度看过去,有一大片柔软滑腻落入他的眼中……

    商敖冽眼色一凛,瞅见她胸口处一个暧昧不清的红色印迹。居然,像是男人留下的齿印。

    他眉宇间流露出几丝冷淡、以及,不易被人察觉的微怒。

    夏雅还没来得及琢磨他眼神中的含义,又想起另一件事,她动作伶俐地从背包中取出一份A4纸做成的册子。

    商敖冽接过后翻了几页,立刻将她的东西往桌上一摊,对夏雅脱口而出,“不行。”

    夏雅的先天条件优越,是以从小到大,男人见了无不争前恐后想把她捧在手心里疼,偏偏世间一物降一物,如今终于叫她遇上个商敖冽。

    这读书读成化石的男人身上别的没有,独独那禁欲的冷淡似乎越演越烈了。

    “为什么不行?”

    夏雅给他的本子,是她埋头苦干好几天才整出来的“婚礼策划书”,里头清清楚楚写满了一场天主教婚礼所必须的配备。

    包括她要在现场放置何种颜色的花束、请哪支乐队表演、伴娘伴郎的人数……

    实际上夏大小姐也没指望他能如数照办,这么一场隆重奢华的婚宴还不把人折腾的半死不活?于是就等着他内疚为难,到时候她就可以摆出下嫁的姿态说,算了,婚礼你就尽力而为吧商老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