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说：“刚才之前，白云姐姐把我叫到房里换了她的衣服，白云姐拿去洗了。我不让，姐说我吓着了，那能洗衣服。”

    “嗯，好，你们姐妹如此情深是天儿的造化。今天下午不能回钱江，明天一早就走，下午烧水洗澡，天儿，你也去洗洗，去去晦气。小车在这小山村里没事。”

    “奶奶，爷爷，布店伙计看到车了。说，唷，是军车，还是江苏南京的。这下有点不好，他们会查到牌照的。”

    巧云说：“爷爷，奶奶，没事，牌照是假的，邢侦队出门从不用真车牌，是空号，查不到。”

    蓝河说：“好，真精明。县城里没有大东亚商会黑龙武馆，南京镇江都没听说，日本人，在城里倒看到过，谁也不理睬他们，他们也不说话。这样看来，大有文章了。天儿，不管他，杀得痛快！我们吃饭。”

    饭后两点钟光景，白云烧了二大锅水，用来采菱的大盆盛水，又拿来了自己的三套新衬衣裤儿的，只有她的衣服适合于巧，风，雨，云穿，小妹和小莲罩着白云，痛在心里，这丫头真好呀！

    浴盆放在白云房里，三个姑娘跟小妹说:“奶奶，娘上学堂去了，我们马上要洗浴了，我们要天儿和我们一道洗，好吗？我们是黄花大闺女，不污染天儿的，我们是他的人，迟早圆房的……”

    小妹坐在椅子，真没办法：“你们这三个丫头，才民国十几年，我和你爷爷都从不好意思在一个盆里洗浴。去吧，就说我说的，叫天儿和你们一起洗，你们给他擦擦干净，他平日洗澡跟水亲个嘴的样子。”

    “奶奶，知道了，知道了。”三个丫头笑着跑了，到真洗的时候，她先叫蓝天脱光了衣服进浴盆，三人帮着给蓝天洗，待蓝天洗得差不多了，三人你推我我推你，还是巧云先脱光衣服下盆，风雨云接着下，一个个低着头红着脸，一点声息都没有。过了会，还是蓝天拿着浴巾先给小的雨云洗背，一会儿才活跃起来，蓝天算过来之人半抱着巧儿给她洗时，说：“你说胸给了我，天天想我怎么现在同小老鼠一样，我要是跟你圆房，你不成了老鼠的小老鼠了，我们这是先圆房，到了真圆房的时就不紧张了。”

    巧云抱住蓝天：“我们三个说说的，真的了，羞呀，你摸她俩的心，肯定比我跳的很。”巧儿拿着蓝天的双手在风雨有心的地方。

    白云进来要拿她们的衣服去洗，巧儿不让：“三姐，不行，我们自己的事自己做，我在学校里换了衣服都自己洗，你给我们洗衣服倒马桶，奶奶和娘还有我们的天哥哥怎么看我与风雨呀。三姐，我们的什么事都自己做，春秋姐姐小，我们不在你每天要常常去帮着，把奶奶爷爷、爹娘伺候些，我们下午就走了，还不知哪月哪天才能来，天哥哥就有你。你圆了房，生一个宝宝好叫我们四娘五娘六娘呀。”

    白云很高兴，嗯嗯地点着头。看她们洗好浴还在穿衣服，还是把盆里的水打到桶里来，拎到外面倒掉。巧云看着对风雨云说：“三姐就像母亲一样，她虽个子大，成人了，但毕竟比我们小很多，我们以后要学着她。”

    巧云她们本说好明天早上走的，因在县城杀了日本武士，换了车牌照，把买回的布不拿下，带到钱江送人。巧云三人只肯收下定亲戒指，说还没有同自己的爹娘说，征得爹娘同意后办订亲酒时才能戴金手镯和金簪。巧云说：“我是肯定定不了，风雨云妹妹准行，我回去后不知怎么受苦呢。”风雨云都把六百大洋交给蓝天，“哥哥，等到我们定亲的那天你亲自交给我爹娘，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时，我们就要求提前退役，我们是女兵，只两年军役，两年内提升了就留下，不提升就退了，还有一年多时间，想你时流流泪就过去了。”

    雨云拉着蓝天的手，“哥哥，我们不叫你天儿，叫哥哥舒服。哥哥，我们一走你就会把我们慢慢忘了的。”

    蓝天真像大哥哥那样摸摸她的头，“你真是个小丫头。我春秋、白云才成的亲，要一个月不空房，不然我就跟你们一道回钱江了。今天八月二十，我九月二十五风雨无阻到，你们回去同爹娘先说好，风云家有雨云去说媒，雨云家有风云去说，巧云做两家的总说媒人，我和奶奶、娘一道来，九月二十八是我生日，过生日这天和你们订亲，随便烧一两桌饭就行，成亲就等你们退役。巧儿，先委曲你了。”

    “哥哥，不是的，我不委屈，只要你答应要我了，你跟我定亲也好，不定亲也好，今生今世，等你一辈子，巧云如有一心二意，将不得好死。”

    “啊呀，又想哭了，我就这么一说，你是个大丫头呀，你们三个我第一个跟你圆房就是了。都上车吧。”

    三个丫头又一一和蓝河、小云、蓝海、小莲，还有春秋白云抱抱上了车，蓝天拉着风云的手：“风儿，加倍小心，三人的命都在你手上。你们三人枪备好，弹上堂，一有什么日本人拦车，只管扫射，冲过去，必要弃车快跑，再想法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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