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迄今为止，张小萌也没给我造成一点儿危险事故，倒是江昆宝介绍给我的矜持姑娘小雨，让我防不胜防地陷入了另一个两难境地。

　　那阵儿有几个浙江的客户到访，我奉命领他们去腐败，既然不是从自己口袋里掏钱，我乐得跟着沾点儿光，酒足饭饱之后拉着这帮暴发户就直往天上人间奔，先开了两瓶芝华士，******的妈咪喜孜孜的领了一排姑娘一字排开在我们面前，个个脸上都化得浓墨重彩，修长的大腿极尽风骚。

　　那帮暴发户们看到这么多漂亮姑娘，眼睛都发直了，有个老家伙眼神儿不太好，又生怕没落个好点儿的，差点流着哈喇子凑人家脸上去了。

　　那姑娘也不嫌弃他的老年斑，嗲声嗲气的挨过去：老板，看够了没有呀，没看够人家留下来让你慢慢看。

　　声音儿媚得让那老家伙骨头都酥掉了，连连点头称就是她了。

　　我正比较着左起第三个姑娘的胸大一点还是倒数第二个姑娘腿长一点，听着那姑娘声音有点儿耳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这一眼吓得我不轻：这姑娘咋长得这么像涂晶？

　　再看看她旁边圆脸盘儿一脸机灵的小雨，靠，这不是涂晶还是谁。

　　敢情江昆宝这小子也有栽了的时候。那天他口口声声说这两姑娘在华强北做外贸的，原来她们出口的就是自己的身体。按理说这些子也算在夜场阅人无数，姑娘堆里混出来的，竟没看出来，也没有碰上过，我不知该怀疑这小子最近是不是给人家冲昏头了，还是这两姑娘太有演戏天赋了，正寻思着要不要打个电话叫他过来给小相好捧捧场，小雨看到我了。

　　小雨一脸的平静，很自然地坐到了我的旁边，她的坦然倒是叫我慌乱不已，好像是我嫖娼被熟人抓了个现形似的。

　　我灌了点儿酒才稍稍平静下来，想搭讪两句，憋了半天冒出一句：您吃饭了吗？

　　小雨哈哈大笑，笑得很风尘，一点儿也不像那天在湘菜馆里害喜似的矜持，她自己动手从我面前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我忙跟个小跟班儿似巴巴的给她点上火，她熟练的吸了一口，把烟雾喷在我脸上，似笑非笑地说到：原来你都在这儿加班来着？怎么？要请我吗？

　　那有什么问题？

　　不怕我吃了你？

　　欢迎品尝。

　　这时候涂晶也发现我了，眼神里稍纵即逝地闪过一丝不自然，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冷静，举着杯子极尽妩媚的对着小老头儿：老板，我敬您一杯。

　　小老头儿一手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另一只爪子伸进了涂晶的衣服里面。

　　涂晶咯咯咯地笑得跟个母鸡下了蛋似的：讨厌——老板，您酒量好好喔，您真是个爽快人，我再敬您一杯。

　　看得我直叹服：真敬业啊。

　　我怎么也不能把这两姑娘和当时只吃青菜的姑娘联系起来。总有那么多姑娘向我抱怨，这社会，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而我的经验也告诉我，要是女人靠得住，那男人也能靠得住了。

　　这世界真他妈乱了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