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托着我的双足，让我爬上去，尝试了一次，可命运弄人，我的腿抽筋，僵住了，没办法爬。

    我们两个漂浮在海平面上，体力都不济，越来越虚浮。

    我慢慢开口，“要不你踩着我爬上去。”

    元昊看着我，“你在开什么玩笑，你不会游泳，我一脚踩上去，直接把你踩沉。”

    又加了句，“虽然我讨厌你，也不至于谋杀你。”

    我翻了个白眼。

    海水又漂浮了过来，我们两在海底起起伏伏，手被泡的发白。

    该死的，我腿还在抽搐，看着他体力也越来也不济，我很焦急。

    “你快踩着我上去，不然我们都会死的。”

    “你觉得我会做这种苟且苟且偷生的事情？”

    我低喃，“那不重要，你活着就行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也复杂地看着他。

    两人都沉默没说话。

    十多分钟后。

    元昊说：“现在脚还抽筋不，再试试。”

    “还有点。”

    他静静地搂着我，海水把我们飘的浮浮沉沉，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此刻这样我们是如此地贴近。

    “元昊，我不知道你为啥讨厌我，可我真的很喜欢你。”

    人之将死，我不想心底留遗憾，把心底的感情都吐露出来。

    他看着我，没接话，也没解释。

    我颤巍巍地吻上了他的唇，他也没反驳，任由我吻着，好一会我才害羞地离开，畅快地说道：“死前能亲一亲，也是无憾的。”

    “别说死不死的，我会带你上去的。”

    “如果我们真能上去，你可不可以不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