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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仍一口咬定:“你却躲在浮木后面,分明是你槁鬼!”

“我搞鬼?”齐金蝉黠笑两声:“好,我就搞死你们!”

猝见猛劈双掌,打得浑水如箭冲出,猛往破船撞去,船夫见状惊黠大叫。

老头更叫不好,抓着船夫、女儿掠身而起,那浮木撞得破船四分五裂、斜沉江底。

老头无处落脚,只好掠停浮木上头,却对齐金蝉百般忌讳且无奈,这小孩武功分明不弱,要是拚起来,自己武功可自保,但又如何能照顾到女儿呢?

齐金蝉正得意自己杰作而哈哈嘘笑,然而笑声过处,突然想到什么,煞住声音,换来一脸惊慌:“糟了,我那口箱子!”

原来他在脑袋受击之际,不自觉地松手失落铁箱,方才又意于找人算帐而忘了此事。

此时双手耍起来太过于方便,原觉上少了些什么?这一回想。始知掉了铁箱,这可是他排死命换来,又岂能搞丢?

当下哪还顾得找人算帐,兀自闭气,猛往水底潜去,认真捞宝去了。

那老头乍见他不战而走倒也意外万分——这小子行事捉摸不定,的确不易对付。虽是失了踪影,他仍不肯放松,全神戒备。

那女孩仍咽不下这口气,嗔声道:“爹怎能平日放他走?”

老头轻轻一叹:“琼儿岂可迁怒?说老实话,撞船之事,不能全怪他,何况他似乎落难漂流至此,我们未出手援救已失侠义,又怎可无理挑衅?”

“可是他真的很狂……”

琼儿似也感觉自己不对,话声弱了许多。

船夫却满脸抱怨:“我的船已被他毁了……”

老头道:“此事我也有责任,不该叫你斜行登岸,还好这船不大,赔你十两银子,可抵得过?”

船夫乍听有人赔,自是喜出望外,却又觉得不好意思,急急说道:“怎好叫老爹赔钱呢?”

老头摇头一笑,从腰际掏出一镀银子交于船夫,他先是拒绝,随后仍千谢万谢收了银子。

对于撞船之恨自是一扫而空,甚至还有赚头呢!

老头已把船夫之事摆平,心头宽慰不少,接下来该是如何伺候这看来十分难缠的小和尚了。他注视着江面,希望能发现人形浮现。

第二章顽皮和尚

然而等了半晌,浮木都已漂流百丈远,还得靠老头施展掌劲推打水面方能维持原处,那小和尚直若泥牛沉海一去无踪。

就在老头准备放弃找寻而登岸之际,左近七八丈远处始浮出齐金蝉光秃脑袋。

老头终也面色稍缓,露出笑意。

那齐金蝉则吐出一口水箭始呵呵笑起,双手一举。倒将沉落江底之黑箱子举出水面,但见原物没错,笑的更是心满意足:“拼小命才换来的,岂能让你溜掉?”心想改天非穿条绳子牢牢背在背上不可。

方才潜水寻物,体力似乎消耗过巨,此时东西已寻回,精气一泄,倒觉得疲惫起来,甚想找个东西倚靠。

忽见浮木,不自觉即游过来。

复见木头站三人,立即喝叫:“敢占我浮木?吃了熊心豹胆不成?以为大爷我好惹?”

“左手抓牢铁箱腾出右手,虽是疲累,但对付这堆人,他似乎信心十足,眼都不瞧一下即已欺攻过来。

老头既然已准备化解误会,自该抢住机会,急忙拱手说道:“小兄弟别误会,我们只是毁了船,无立足之地,才借您浮木一用,并无强占意思!”

齐金蝉闻言小知对方放软下来,且有认错意思,倒是个识时务家伙攻势不由放慢,邪邪笑起:“怎么?终于想通大道理,向我赔罪啦?”

那女子瞄了一眼,纵使父亲有错,可是就无法忍受这小子狂态,正想开骂,父亲却扯她衣角,逼得她把话咽了回来。

那老头则仍笑脸送来:“有错,自该赔罪,不知小兄弟是否宽宏大量,不究前嫌,让我等三人借上浮木以能保身。”

齐金蝉瞧他的确有心认错,礼数也做得让自己风风光光,不禁呵呵笑起,算是解了这段间隙。

自也摆摆手笑道:“算啦!你毁我浮木,我撞你船头,算是扯平。不过,说老实话,我实在搞不清我趴在浮木后头打磕睡,一直让浮木自由漂下,你们怎会不长眼睛让我撞上?”

那老头干笑:“行船总有意外,今晚却发生在你我身上,也该算是有缘。小师父何妨上来,好计老朽请您一顿聊尽歉意?”

那女子倒发现趣事:“你当真躲在木头后面打瞌睡?”

齐金蝉但觉溜了嘴,此时欲掩饰已是不可能,只好做潇洒状:“有什么大惊小怪?我一向是这样睡觉的!”

那女了想笑:“浸在水里?”

“嗯!”齐金蝉一副绅士般点头:“偶尔也去挖地埋沙睡觉,这样对身体大有益处。”

那女子终于笑起:“你该不会自以为是蛇虫吧?浸水又挖地洞?”

齐金蝉还是正经八百:“很多禅道,凡人是不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