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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人车失踪案

    我的沉默还是换来了张局长的一丝同情。第二天局里开会,他把李占峰政委原分担的工作全部交给了我。分管政工,纪检,督查,党务,还有局通讯科。只有法制科怕管不好,被自己给推脱掉了。

    会后张局长把我叫到办公室,笑着把局里的298牌号警车的钥匙递过来:“鲁政委,这台车拨给你做公务用车,我再给你配个专职司机。”

    “这样好吗张局?”我又高兴又吃惊。觉得连老李政委在任时这些年一直开自己的北京吉普呢,自己一个代理的怎么能给这么高的待遇?

    张局长毫不在意地说:“有什么好不好的?不是你工作需要吗。鲁政委这辆车只有你跟我有支配权,你不能让他们乱抓。”

    这一待遇,别说让那些副局长们眼红了,就连林向德政委也是心中不悦。但他的性格本逆来顺受,再说张局长如此强势更没法计较,所以还是象往常一样上下班开着私家的白北京吉普车。

    几天后,我离开了原来的办公室,搬进了二楼东头张局长的隔壁。屋里内阳光充沛,设施焕然一新,办公桌变成了铮明瓦亮的老板台,还有高档次的转椅。

    这样的待遇让自己受宠若惊,非常感动。心里想,一定要对得起张局长这份心意,把代政委这活儿干好。我琢磨着要充分发挥纪检和督查的职能作用,管严管好全局干警,不能他们在执法中出现任何违法违纪问题。

    “是好汉还是赖蛋,我得蹬两蹄子给大家看看。”

    觉得干好这摊子事儿,还不仅仅是为局长报恩的问题。这些年自己还从没真正露过脸呢,如果再照老样子无所作为下去,在干警心里肯定就失去了地位和尊严。有了张局长给提供的机遇,是自己伸开腰的时候了,应该真正甩开膀子,风风火火地大干一场了。

    十二月下旬已经过去一半了,局长交给抓队伍的事重任在肩,一直窝在心里没个头绪,让我很着急。谁都清楚公安行业是弹性工作,日常上班出警和办私事历来无法分得清,人员象一盘散沙很难管理。更让我为难的是,由于前几年进人把关不严,通信员,临时工一股脑都进来了。这部分人多半没念几年书,写个询问笔录都费劲,根本办不了案。而且他们多数人法制观念淡薄,手里又掐着国家赋予的执法权。要是管理跟不上,以权谋私和徇私枉法的事就特别容易发生。

    如何行使好这代政委的职责,带好这参差不齐的民警队伍,觉得是对自己的严峻考验。代政委这活儿若弄得一败涂地,就证明我是个孬种,会正应了有些人的偏见,从内心说自己实在丢不起那个人。

    思考再三,不由想到了在学校时推行的岗位责任制来:“能不能也搞这么个东西?来考核民警的业绩,年终实施奖励,调动全局的积极性。”

    可又一想,公安工作不象教育,不仅警种多,工作内容也不一,准确地对工作进行量化评估,应该说难度很大,谈何容易。

    尽管如此,我还是下定决心系统地制定方案,对全局每个岗位的工作实施量化考核。若是这样,感觉眼前必须尽快拿出各部门的方案来,把各警种的工作内容转换成具体的量化指标,下一步才能顺利地展开常规化的考核监督。

    上午我领着局纪委书记和督查长到基层调研,开车去长发镇派出所摸情况。纪委书记彭林岁数已接近退休,是个老大哥,刚从县人大法制办主任岗位上调过来的。他原是公安老预审出身,一身正气,对业务熟悉办事又很有原则性,两人在一起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他自然成了我的得力助手。

    督查长吴秀成是局班子里最年轻的委员,户政科长出身,为人实在,又谦虚和蔼,也与我非常处得来。纪检督查本来就都是自己分管,他俩自然成了我抓队伍的左膀右臂,三人组成了全局的目标管理考核小组。

    今天下乡来到长发镇,主要是与所长吴广才一起探讨工作目标量化问题。整整一个上午,几个人详细研究了对派出所民警工作目标的分解量化细目问题。经过与几个一线民警的深入探讨,感觉启发和收获都不小。

    中午从农村回来,在街里走了几家饭店检查违规饮酒,感觉情况良好,并没发现民警违纪的。下午上班前,又赶到了城南的兴隆乡派出所,对派出所的考核问题进一步做了调查研究。

    晚上顺便去了本乡的胡家堡村,***连襟家今天杀年猪,我就把晚饭派到这里,领着一行人前来吃肉。翠花正在此帮忙,晚饭后随车一起回来了。知道今晚该自己值班,就直接来到单位。

    刚坐下来一会儿,转业做了人大副主任的张春义与韩辉推门进来了。他俩闲来无事,特意找到办公室来唠嗑。因彼此都是战友,可以说无话不谈。几个人坐下来喝着茶,漫无边际地侃天侃地,一直扯到九点多他俩方离去。

    因晚上在胜利那儿酒喝多了点,一阵疲倦袭来,让我有些睁不开眼睛,倒下便睡。

    “叮呤呤--,叮呤呤---”一阵急促电话声把我惊醒,一看手表快午夜十一点了。接过电话,那头传来了周万财哥的声音:“周大军开车下午在北转盘被雇走了,据他对象说去山弯乡出车,可到现在也没回来,随身带的电话还关机了。”

    我不由心一怔,觉得这么晚不回来也许是遇事耽搁了,可这电话关机应该不是个好兆头。不敢往坏处想,就安慰万财哥说:“也许孩子是碰到战友喝多了,晚了就不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