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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破获周大军案

    几天后周万财哥找到家里来,见面他高兴地赞许道:“兄弟你真有本事,可县城哄哄说你当局长了,都说这个人压了这么多年,早就应该上来。”

    “你别听外面瞎传,我觉得当上这个局长就是身上多了一份责任,除了多操心,并没其它什么好事。”我给周哥递过茶水,冲他很淡定地说。

    他瞅瞅我,说出了来意:“兄弟,凭咱哥俩这么多年的交情,这回你当上一把手一定要把杀害大军的凶手给我抓住,就是千刀万剐了他都不解恨!”

    “大哥,论交情当然没的说,可这个案子都过去三四年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抓住罪犯恐怕很难啊!”瞅瞅周哥,我很内疚,实在是觉得爱莫能助。

    “咋没线索呢,就是那个嫩江买我旧车的人干的。情况当时我已经跟张局长提供了,可他找到人问问就给放了。”

    “还有这等事,你快说说,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以前从没听说过还有这条线索,瞅着他我立马兴奋起来。

    “那个人叫常文海,三十多岁,小个头还一脸麻子。当初来买我那台柴油平头时,就瞅着他对我这台新车特别喜欢,估计当时就上眼了,贼头贼脑的,后来果真就出了这样的事。”

    听周哥这一说,我有一种预感,真是象他说的这样,那抓住凶手可是大有希望。便起身说:“走,咱俩现在就去局里,上网找找这个人。”

    俩人急匆匆来到办公室打开桌上的电脑一查,全嫩江叫常文海的有好几百人,按年龄段筛选后三十左右的剩下75人。共同瞪大眼睛全神贯注地挨个翻查着,突然间周哥指着一个人惊喜地喊了起来:“正是他!就是烧成灰我都能认出他来。”

    打发走周哥,我立马打电话叫来汪建国和徐延军,指着电脑上的人把刚才周哥反映的情况学了一遍。徐延军一见是他,立即瞪大眼睛说:“这个人当年就是我询问的,也觉得疑点重重,可让张玉良给否了,因为怕得罪局长,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把人放了回去。”

    “建国你啥意见?”我瞅着政委问。

    汪政委摇摇头,泼了一盆冷水过来:“这个案子时间太长了,既然当初没问下来,若没别的线索现在找他恐怕也不能承认,重新拣起这个案子我觉得希望不大。”

    “延军你咋想的?说说看。”我还是觉得应该查一查这个人,便转头问。

    徐大队眼盯着手上的杯子沉默了片刻,抬头说:“我觉得可以再找这个人问一问,看能不能有新的线索。”

    徐延军的建议最终让我下定了决心,便瞅着他吩咐说:“徐大队你带人兵分两路火速赶往省城,一路负责找到常文海,把这个人给我带回来严加审问。另一路留在嫩江,围绕他的社会关系展开调查,看其是否占有做案动机和时间。”

    于是徐延军领着人马连夜出发直奔省城,可第二天上午他来电话报告说:“常文海几年前就人走家搬,当地派出所也不知去向。”

    “有可能这是溜了,十有八九案犯就是他,你们不要灰心,马上加大调查走访力度,特别是要在他家人身上做工作,看能否得到有价值的线索。”听他这一说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马上决定说。

    几天后嫩江又传来消息,专案组民警几经周折,在奉天找到了常文海的父母。经过耐心的开导教育,他母亲终于说出了实情:29日常文海回家前打电话嘱咐母亲“包他最喜欢的虾仁韭菜馅饺子”。到家之后,常文海对父母说自己“犯了事儿”,一时糊涂上了贼船,为弄辆车把人给解决了。

    其父母当时劝他自首,常文海离开家中,从此再就没有任何音信。虽说到此可以认定常文海是案犯之一,可怎么也无法找到人,这让侦破工作再次拐进了死胡同。

    “这案子往下咋查也不会有头绪,其实破了破不了与咱俩并没啥大关系,鲁局我看还是早点收场吧?若是最终落得个水中捞月,折腾得民警怨声载道就不好了。”汪建国得知后,又来办公室好心地建议说。

    我瞅瞅政委,坚决地表了态:“咱们能圈定罪犯这是个很大的突破,这个当口怎么罢手呢?告诉徐延军现在不能泄气,必须找到常文海!”

    听说局里又对周大军的案子展开了调查,第二天退休的老局长齐宪云立即找上门来了:“鲁局长,我闺女被杀的案子你也得给查一查。”

    “您女儿的那个案子过去有二十年了吧?若有新线索的话,我可以重新调查,否则谈何容易啊。”

    我知道这是当年他自己局长在任时发的命案,凶手持枪抢劫了北街刚刚成立的银行储蓄所,杀害了他做营业员的女儿,还有个打更的老头,抢走四万元。这个案子凶犯虽杀死两个人,可害了三条命,因为齐局长女儿当年被害时已有孕在身,且离孩子出生只剩下不到一个月了。

    身为公安局长却抓不到残杀自己女儿的凶手,是齐宪云这些年最窝囊的事,几乎让他在人前抬不起头来,被内疚折磨着一直到现在。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二十多年,齐宪云离任后,公安局长又换了四任,可这“二人三命案”一直悬着呢,你说破案谈何容易啊!

    听我这样说,老局长掏出手绢擦着眼睛哽咽着说:“是我无能,耽误了这个案子。鲁局长,你既然有胆量重新启动周大军的劫车杀人案,可以说是后生可畏,那也帮帮我吧?不然我死不瞑目啊!”

    “老齐你这样,我马上安排下面人注意寻找此案的线索,若发现蛛丝马迹,我们立即全力展开调查。”老人的眼泪一下子搓到了我心中的最柔软之处,片刻间同情给了我战胜困难的勇气,于是满口答应道。

    一晃一周过去了,周大军的案子还没有任何进展。连日来昼夜的折腾,听说民警中不少人还出现了怨言,这让我如坐针毡,几乎动摇了信心。

    闻听有人情绪波动,背后说风凉话。汪政委也非常着急,过来好意的劝说道:“局长,不行就把人撤回来吧?民警这样常时间折腾也太辛苦了,别再向张玉良那时整个怨声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