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指尖轻拭去那滴泪，随后，一条长臂伸过来把她拥进了怀里。

    “女王是不会轻易哭泣的。”

    “……”林湾湾咬住下唇，没有抗拒他的拥抱，双臂环上他的腰，脸朝他的胸膛靠了过去。

    男人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无声的安慰着。

    她吸了吸发红的鼻子，“陆湛北，我是不是很丢人啊？”

    “有点。”

    感觉怀里的少女哼了哼，他淡淡补充，“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你应该一巴掌抽过去。”

    “……他好歹是我的亲生父亲。”

    “那又怎样？”陆湛北语气凉薄，“生而不养，生而不教的人，都不配当父亲。”

    林湾湾觉得他真是太黑暗了。

    “我只是有点难过。”

    人生短短数十年，谁都希望能拥有完整的亲情，爱情，友情，她也不例外。

    可惜活了两回，她的愿望都不能实现。

    其实上次听到林青昊为她斥责陶心月时，对这个便宜父亲，她有过期待。

    最终，还是失望了。

    闻着少女发间传来的馨香，陆湛北心头划过一丝异样。

    “我从没把你当成什么不堪的情人，也是我主动让你有事找我。”

    “我才不做你情人呢……”林湾湾小声嘀咕，紧了紧抱着他腰身的手臂，“你想得美！”

    听到她恢复轻松的语调，陆湛北眉间的褶皱悄然消失。

    月色下，气氛静谧。

    “陆湛北。”林湾湾叫了她一声。

    “嗯？”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女儿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