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民应该是这里的老客了，他走到哪都有人跟他打声招呼，我就纳闷了，不都说同行是冤家吗，怎么人反倒对这竞争对手店里的股东这么热情呢。

    他带我到了二楼休闲区的一个茶桌，点了两碗参汤，就冲我乐，说什么别以为年轻就有资本，刚干完那事，还是需要补一补的，不然老了，身体就被掏空了。

    说实话，当时他那嘴脸，让我就感觉像是一个资深老嫖客，在和一个刚入门的小嫖客传授经验似得，让我一阵的恶心。

    我礼貌的点了点头，然后故作着急的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道，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一会还有点急事，得先走了。

    赵启民这老狐狸哪会相信我这套，笑呵呵的就把我刚挪开椅子的屁股又给按了回去，然后点了个烟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不表态吗？

    为什么不表态这不明摆着嘛，不过我也没点破，装作一副虚心好学的样问他为什么。

    他长叹了一口气，说自己也是有苦难言。我笑了笑没说话。他继续说，虽然对于我提议的那个纯绿色服务也有些意见，不过他是生意人，没做过的事情，谁也不知道结果是怎么样，所以他并没有太大的排斥意思，而且如果真施行了我那纯绿色的服务，还真就能省下一大笔开销了。

    听到这里我倒是有点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

    如果是纯绿色的服务，在人员开支上是有可能比现在会省下点开支，起码少爷就不需要像现在一样请那么多了。

    但有利必有弊，这样一来，生意肯定就差了，而且差的还不是那么一点两点，这收入和支出一比对，肯定没以前赚的多啊。

    可当赵启民喝了口刚送来的参汤后想继续把话说完，我这才明白了过来。

    原来，如果仅仅只是按照明面上这么算，确实，纯绿色服务根本就赚不了多少钱，甚至还有亏本的风险，但只要是扯上皮肉交易，就必须有道上的人撑腰，就像那宋大壮一样，得有人看场子，不然的话，被举报什么的就不说了，经常还会有小混混来闹事。

    按理说，在我们当初，场子里每个月按时按点的给看场子老大一笔开销也就没事了，剩下的大头，其实还都是场子里的老板跟股东们赚的。

    可现在这看场子的，门道可多了。

    他们可不光是吃着场子里的干股，平日里还以各种名目来问场子要钱，美其名曰的说是帮场子里打点一些关系，其实，就是中饱私囊。

    这钱，你给也就罢了，可你要是给人来个不给，先不说小混混什么的来闹事了，估计人扫黄组的就能天天来你家光顾，到时候你这生意，根本就甭想再做了。

    而这些带点关系的钱又是多少呢？

    那就得看人宋大壮的心情了，这心情好了，也许就给你省着点，但要是这心情突然有那么一个不美丽，简直能让整间洗浴中心都得勒紧裤腰带子过日子。

    要是这么算起来，确实搞绿色服务，要比皮肉交易这种暴利行业来的稳妥不少，起码不用整天看人脸色做事了。

    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又有些怀疑的问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今天为什么不站出来为我出头？

    如果说那些个员工们担心宋大壮打击报复，这个我信，也能理解，可要是说他赵启民害怕宋大壮，我是打死都不相信。

    不管怎么说，人赵启民那曾经也是一个能开的起洗浴中心的人物，虽说后来因为债务问题把场子抵给了龙叔，但瘦死的骆驼也要比马大，就宋大壮之流的，还不至于让赵启民畏惧。

    赵启民似乎是没想到我还能看出这一点来，不由的对我高看了一眼，“我主要是想看看，龙哥选中的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口中的龙哥，无可厚非就是龙叔了，从他这话里不难看出，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