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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起源四(完)

    即淼是他在一个与他的世界相类似的地方捡回的凤凰蛋。

    那个世界的灵气极度的稀薄,能飞升成仙的千百年来寥寥无几。那个世界对容宁而言就如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一个婴儿根本面对不了他这个世界的危险。

    同理,他亲手养大的孩子也是如此。

    上界看似和平,神仙和睦,实则背地里明争暗斗,强者为尊。

    容宁不愿即淼去面对这些。

    即淼一见人拒绝了,脸色一冷,推开了白衣仙人“你要是真为我好,就不应该阻止我。”

    因为从小在北尧长大,即淼对于外面抱有很高的好奇。

    而后双方开始冷战,在白团子看来是即淼单方面冷战。

    容宁显得有些茫然,千百年来,他不曾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加上他冷清的性子第一次动情,不懂什么叫冷战,直觉两人冷了下来。

    即便如此,他的思想,他的身体都在渴望着即淼。

    但白衣仙人的爱上克制而隐忍。在这之前从未表露过,就算表露了也只是一点点。

    这让即淼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因为他发现这对容宁根本没用。

    因为过于郁闷,即淼偷喝了其他神仙送给北尧上神的酒。手里掐着白团子,颜色极好的眉眼漫上了薄红。

    醉意将他淹没,湖中的莲花精化为了人形,近乎贪婪地看着月下饮酒的人。

    “大人,少喝点。”

    莲花精抬手阻止了即淼进一步灌酒。

    “怎么”少年眼尾勾曳了风情“喜欢我”

    莲花精被拆穿了有些羞,握住少年的手,眼神定定“我喜欢大人很多年了,我可以为大人做任何事情。”

    即淼反握住莲花精的手,凑在莲花精的耳旁,闲闲笑开“先管好你自己的小命。”

    刚说完这句话,他的腰肢被人搂住,传来骨头脆裂的声响,莲花精不见了。

    即淼醉眼朦胧,看着面前的白衣仙人“容宁。”

    白衣仙人的怒气在这一声容宁中弄散了。

    本就清冷无双的人此刻有些无措。怀中的人继续说道“容宁,北尧太无趣了,你也无趣。”

    听到这一句,白衣仙人搂着少年的手紧了几分。

    即淼埋入白衣仙人的颈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露在外边的肌肤“容宁,好容宁”

    怀中的少年,眼尾泅红,唇色嫣然,只来得及咬住最末的字眼,惑人得很,每一个字都缠绵悱恻。

    接着少年很不耐地嘟囔道“我都准许你喜欢我了,你还不许我出去。”

    旁观的白团子目瞪口呆,如此理直气壮,它就没见过第二个。

    更让它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它眼里的大佬非但没有恼怒,反而用手摩挲完怀中人唇,在夜色的掩盖下,语气柔如南风,吹散了凝结成的寒,只说了一句“原来淼淼知道。”

    其实也不是不能让他的淼淼出去,在即淼说第二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已经偏了。只有出于某种不安,容宁才坚持到了现在,但他不明白这种不安是什么。

    白衣仙人拿开酒,不由莞尔,他现在大概知道了是什么不安,无非是尘世最为害怕的别离。

    他害怕他亲手养大的少年会因为外界的华美而瞧不上北尧的苦寒。

    他更害怕他的淼淼来不及懂什么叫喜欢,而被别的东西轻易夺取了目光。

    可如今,他怀中的人知道什么是喜欢,那他也没有顾虑了。

    他还有很漫长的岁月,去教他的少年来爱上自己。

    白团子围观了全场,自然没有漏掉即淼清醒算计的眼眸。

    好家伙,美男计

    后面容宁答应了,但条件是不能离开他的身边,两人也住在了一起。

    容宁对他极好,以前是有距离的爱护,如今增添了一份温存。

    他会在替即淼挽好头发时,倾下身子轻吻即淼的额头。

    即淼打了个哈欠,眼尾沁出泪珠,被白衣仙人吻掉,轻轻蹙眉。

    他发现自己最近很容易困,容宁有些担忧,检查了一番也没有任何问题。

    困意袭来,他埋入白衣仙人的怀中“好容宁,我有些困了,出了北尧记得唤醒我。”

    “嗯。”

    在少年阖上眼眸后,本该答应得好好的白衣仙人,没有按照计划出北尧,而是将少年的发簪拔掉,将人放在玉塌上。

    修长的指骨泛着白,结果如白衣仙人所料,即淼长睡不醒。

    最初容宁很焦急,后察觉到即淼只是单纯地睡着。

    他翻了古籍,几乎将上界翻遍了,搞得神仙们人人自危。容宁不顾时空的动荡,穿梭了三千界,近乎疯狂的行为让白团子吓得要死,就怕哪天波及到了自己。

    某日容宁回来了,兀自握住了床榻上人的手,身上散发的寒差点让白团子怀疑自己要冻死。

    “你叫什么名字。”

    容宁垂下眼睑,有些恍惚,看着瑟成一团的白团子。白团子有些懵逼,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引起了大佬的关注。

    即淼给它取过很多,比如蠢东西,狗东西,小垃圾,白胖子

    想起这些白团子立马否认没有,按容宁那个护犊子的劲,它说了以后还可能真叫蠢东西。

    “就叫九九吧,天长地久。”容宁冷淡说道。

    嘎,白团子一愣,它有名字了天知道床榻上恶劣的人叫它蠢东西叫了多久,久到它以为自己就叫蠢东西。

    那双小豆眼猛然亮起,还没过三秒,它被容宁撕成了两半。

    它被撕成这样却没有鲜血。

    白衣仙人的眸子极为冷漠,九九很不了解,只是愣愣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我找到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