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杜厚的质问，辛苗，也就夜枭首领辛卯垂眸不语。

    钱孙李轻笑一声，开口道：“本来应该跟你算算威胁我家老头子的帐，不过今天你有个大麻烦，就改天再说吧……”

    在场的另两人都没理他，一个表情莫测，正等着对方作答，另一个却仍然低头沉默。

    “好吧，其实是因为我打不过你……”钱孙李耸耸肩，悻悻说道。

    这时，杜厚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没有立刻接听，而是又问一次：“你是夜枭，回天刀——辛卯？”

    仿佛将问题抛进一个深潭，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杜厚接通电话，尴尬的安静中，线路那头马超的声音传来。

    “猴哥，有结果了！”马超喊道，“哪来这么厉害的点子，你可不能一个人去，叫上哥几个并肩子上啊！”

    杜后疲惫地问：“我给你的样本，确定等级了？”

    “当然，有七重天呢，那放射素曲线陡得跟珠峰似的！”马超答道。

    杜后举起电话，“仓库的防御式中枢被嵌入了分析式，任何穿过其中的能量都会被全面分析，刚才是你的分析结果……对此你作何解释？”

    “什么？猴哥你自己去了，在哪里叫上我啊！”马超大喊。

    “别乱叫，想也知道他在哪，你别添乱！”屠隽的声音响起。

    “我怎么会知道……”马超的语声戛然而止。

    “我是辛卯。”熟悉的声音，冷淡陌生的语气。

    杜厚长叹一声，“果然……。”

    辛卯后退一步，垂下的左手手变幻，捏了个防御式，说道：“把302实验体给我，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辛卯大人，您所掩藏的秘密关乎十二相辰龙的死因，真相没有弄清前恕我不能让您离开。您也不愿与十二相为敌吧，既然如此，我们开诚布公如何？”杜厚问。

    钱孙李赶紧道：“不错，开诚布公，我作为当事人也要旁听。先说说你为什么执着于302实验体吧，你们送来之前没有看过他吗？”

    302号实验体在透明箱子里昏睡——赫然是曾经绑架同桌的被寄生大叔。

    “我要他体内的灵。”辛卯简短地回答。

    杜厚皱眉道：“你若把事情说个清楚，那还有得商量，但如果不做解释，就别想走出研究所。”

    钱孙李无奈地嘀咕：“这里的负责人是我好吗，我是所长啊！”

    杜厚看着他，钱孙李马上转口说：“杜兄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不说清楚不能走，更不能给你实验体！”

    辛苗仿佛艰难地权衡着，半晌才斟酌着说道：“十年前我受命前往古墓探查灵能异状，那一夜正是满月，碰巧这个灵对于月夜十分敏感，并且已经杀掉许多名灵能者，凶性大盛，我勉强抵挡住它，一路逃回夜枭，但路上遇到截杀，伤重之下只好找到付横舟，拜托他为我疗伤。”

    “拜托？你不是用我的脑袋威胁老头子吗！”钱孙李冷嗤道。

    辛卯拱手一礼，“情势所迫，还望见谅。”

    “最讨厌这样光明正大的耍无赖，还不是因为我打不过你！”钱孙李怒道，“你最好一直嘴硬，什么都别说，我就不信十二生肖也不能奈何你！”

    “罢了，想知道什么我说就是。辰龙先生也对我有救命之恩，当年我伤重，付横舟动用半个实验区的能量重塑了这副躯体，之后的十年是辰龙先生保我免于追杀之苦。”辛卯轻声说，她淡漠的眸子终于出现了些许波动。

    “东阳的死与你有关？”杜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