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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辛卯摇头道：“我虽有时不择手段，但也知道报恩，况且那时蒙他收留，怎会愿他有什么不测！”她思索一下，继续道：“那时我也刚入夜枭不久，对上层的事没那么清楚，当年正值时局动荡，你们十二相是站到了其中一队那边的，至少辰龙和付横舟救了我。”
“你怎么会不知！”钱孙李惊讶地问：“当年武力侧内乱，你被当做弃子丢出来，怎么到了夜枭连主子是谁都不知道吗？”
杜厚皱了皱眉，但没有说什么。
辛卯面色无波，似乎被叫做弃子也一点不在乎。
“之前身在局中，后来慢慢看清了些，不过……”她牵起嘴角很快地笑了一下，“一把刀无需知道太多，我只管做事。”
“这十年大多时间昏昏沉沉的，离开了治疗式思维就会停在身体年龄，记忆也一片空白，只有情况好的时候才能清醒。最后一次见到辰龙，他就是带着伤出现的，开着你那辆越野车，后边有凹陷和大片划痕，他问起古墓的灵，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他。”
辛卯看着杜厚，慢慢说：“所以你问辰龙的死是否与我有关——也许有，如果我没告诉他凶灵的事，他就能逃过一劫，顺利成为最年轻的八重天。”
“不对吧！”钱孙李突然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交代？就因为辰龙问了一件事而你告诉他了，就承认与他的死有关？”
杜厚看了看表，说道：“今天也是个满月，你不惜暴露伪装也要潜入研究所得到古墓灵，就是因为满月会影响这个灵，产生什么后果吧？想得偿所愿只说到这里可不够……你的时间不多了。”
辛卯忽然一叹，淡漠的表情如同水面的薄冰般碎开，她有些气闷地笑了，终于露出些杜厚熟悉的，辛苗的表情，连声音都多了几分活气：“不论你信不信，我真的从未想过对十二生肖不利。”
钱孙李在杜厚背后撇了撇嘴。
辛卯补充道：“对钱所长和您的老师无礼也非我本意，即便当时付先生不救我，您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话说到这里，钱孙李只好哼了一声，便不好揪着老账不放了——他们这种灵能界的人，有一条普适规律，只要留得对手性命和灵能，其他手段都不算邪门歪道。辛卯在抛弃本名加入夜枭前，就出名的高傲坦荡，她说了‘不会有生命危险’就真的不会死在她手上。
钱孙李挠挠下巴，沉声道：“这个古墓到底有什么奇异，以我现有的资料看不出端倪，灵能司之前已经放弃研究了，才开放给考古界……不过，说来最近的事跟这个墓又都有些联系。辰龙在那里遭到伏击，最后‘合道’与追击者同归于尽；”钱孙李一指302箱子对辛卯说，“这个寄生杀人狂的灵与古墓残留的灵能波动基本一致；还有你也是去探查古墓受的伤，说来你是唯一见过那个灵还活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凶灵？”
“在我之前这个任务折了许多人手，直到一名当时排名在榜的高手身陨，这个任务就转交给夜枭。”辛卯说，她瞥一眼杜厚手中一直闪着通话灯的手机，补充道：“这名高手就是屠家的那位，是屠隽的父亲。”
“我并不是唯一生还的目击者，还有乙戌，不过他可能没办法告诉你太多，”辛卯轻笑一声，“大概只顾着逃命了，我连他的一并说了吧！”
电话那边隐约传来马超的声音，但屠隽一直沉默。
“你们也别怪乙戌，他能执掌往生剑，很大原因是由于古墓凶灵给他的印记太过深刻，往生剑的灵能以恐惧为养料。至于古墓中的凶灵，我们叫这个灵‘刑天’……”
“刑天！”钱孙李惊呼。
辛卯点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夜枭的名器回天刀、往生剑，再往上数各个门派的灵器都由刑天脱胎而成。有一种灵，敏感到能够知觉满月，成为凶灵后灵能暴涨，贪婪并比其他的灵都狡猾，更善于蛊惑人心……这些特质让它们极容易被改造成某种载体。”
辛卯意有所指地对杜厚说，“我猜当时东阳家的大公子也打过刑天的主意，没有他那一下子地动山摇，古墓里的灵还封得好好的。”
“东阳家的老大……上一个辰龙，东阳恭？”钱孙李问杜厚，“那一位又做什么了？”
杜厚仿佛从未见过辛卯般打量着她，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他想解决寄生灵相的反噬隐患，跳到一个引灵式里，结果自己变成不人不鬼的样子了……”
他忽然一顿，“莫非那个引灵是给刑天用的？”
“总之我在古墓确实见到十二相辰龙独有的引灵式，开始以为是东阳玺，后来发现他此前从未进入古墓。至于最后他为什么又去了，可能是被追杀，可能是想找什么东西，毕竟灵器的诱惑太大，即便是刑天的一部分也足够引起血雨腥风了。”
钱孙李板着脸道：“既然刑天如此珍贵，我们为什么要把302给你！”
“别装了，灵器虽好，但刑天本身是大恶之物，你师父那么贪都没敢动心思，你倒是敢打刑天的注意了！？”辛卯有些焦躁地摆摆手，“原本那灵在古墓中被死死封住的，要不是被引灵式撬开道缝隙，再过几百年也无法出世……你们也知道了，甫一出世就取走数名高手的性命，每一件灵器背后都是浸透鲜血的刑天，无论想用它来做什么，最好都赶快放弃，当年的刑天没被分割，确实值得你们争夺，如今这个只余残灵，还值当抢来抢去吗！”
钱孙李奇道：“还没到月圆，你急什么……还是说，这残灵有某个要紧的用处？”
辛卯深吸口气，“该说的我都交代了，一句话，实验体给不给我？”她提起回天刀，左手再度变幻指决，一个起爆类的大范围攻击式蓄势待发。
“慢着！”杜厚抬手示意，“住手吧，这个灵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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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不知！”钱孙李惊讶地问：“当年武力侧内乱，你被当做弃子丢出来，怎么到了夜枭连主子是谁都不知道吗？”
杜厚皱了皱眉，但没有说什么。
辛卯面色无波，似乎被叫做弃子也一点不在乎。
“之前身在局中，后来慢慢看清了些，不过……”她牵起嘴角很快地笑了一下，“一把刀无需知道太多，我只管做事。”
“这十年大多时间昏昏沉沉的，离开了治疗式思维就会停在身体年龄，记忆也一片空白，只有情况好的时候才能清醒。最后一次见到辰龙，他就是带着伤出现的，开着你那辆越野车，后边有凹陷和大片划痕，他问起古墓的灵，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他。”
辛卯看着杜厚，慢慢说：“所以你问辰龙的死是否与我有关——也许有，如果我没告诉他凶灵的事，他就能逃过一劫，顺利成为最年轻的八重天。”
“不对吧！”钱孙李突然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交代？就因为辰龙问了一件事而你告诉他了，就承认与他的死有关？”
杜厚看了看表，说道：“今天也是个满月，你不惜暴露伪装也要潜入研究所得到古墓灵，就是因为满月会影响这个灵，产生什么后果吧？想得偿所愿只说到这里可不够……你的时间不多了。”
辛卯忽然一叹，淡漠的表情如同水面的薄冰般碎开，她有些气闷地笑了，终于露出些杜厚熟悉的，辛苗的表情，连声音都多了几分活气：“不论你信不信，我真的从未想过对十二生肖不利。”
钱孙李在杜厚背后撇了撇嘴。
辛卯补充道：“对钱所长和您的老师无礼也非我本意，即便当时付先生不救我，您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话说到这里，钱孙李只好哼了一声，便不好揪着老账不放了——他们这种灵能界的人，有一条普适规律，只要留得对手性命和灵能，其他手段都不算邪门歪道。辛卯在抛弃本名加入夜枭前，就出名的高傲坦荡，她说了‘不会有生命危险’就真的不会死在她手上。
钱孙李挠挠下巴，沉声道：“这个古墓到底有什么奇异，以我现有的资料看不出端倪，灵能司之前已经放弃研究了，才开放给考古界……不过，说来最近的事跟这个墓又都有些联系。辰龙在那里遭到伏击，最后‘合道’与追击者同归于尽；”钱孙李一指302箱子对辛卯说，“这个寄生杀人狂的灵与古墓残留的灵能波动基本一致；还有你也是去探查古墓受的伤，说来你是唯一见过那个灵还活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凶灵？”
“在我之前这个任务折了许多人手，直到一名当时排名在榜的高手身陨，这个任务就转交给夜枭。”辛卯说，她瞥一眼杜厚手中一直闪着通话灯的手机，补充道：“这名高手就是屠家的那位，是屠隽的父亲。”
“我并不是唯一生还的目击者，还有乙戌，不过他可能没办法告诉你太多，”辛卯轻笑一声，“大概只顾着逃命了，我连他的一并说了吧！”
电话那边隐约传来马超的声音，但屠隽一直沉默。
“你们也别怪乙戌，他能执掌往生剑，很大原因是由于古墓凶灵给他的印记太过深刻，往生剑的灵能以恐惧为养料。至于古墓中的凶灵，我们叫这个灵‘刑天’……”
“刑天！”钱孙李惊呼。
辛卯点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夜枭的名器回天刀、往生剑，再往上数各个门派的灵器都由刑天脱胎而成。有一种灵，敏感到能够知觉满月，成为凶灵后灵能暴涨，贪婪并比其他的灵都狡猾，更善于蛊惑人心……这些特质让它们极容易被改造成某种载体。”
辛卯意有所指地对杜厚说，“我猜当时东阳家的大公子也打过刑天的主意，没有他那一下子地动山摇，古墓里的灵还封得好好的。”
“东阳家的老大……上一个辰龙，东阳恭？”钱孙李问杜厚，“那一位又做什么了？”
杜厚仿佛从未见过辛卯般打量着她，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他想解决寄生灵相的反噬隐患，跳到一个引灵式里，结果自己变成不人不鬼的样子了……”
他忽然一顿，“莫非那个引灵是给刑天用的？”
“总之我在古墓确实见到十二相辰龙独有的引灵式，开始以为是东阳玺，后来发现他此前从未进入古墓。至于最后他为什么又去了，可能是被追杀，可能是想找什么东西，毕竟灵器的诱惑太大，即便是刑天的一部分也足够引起血雨腥风了。”
钱孙李板着脸道：“既然刑天如此珍贵，我们为什么要把302给你！”
“别装了，灵器虽好，但刑天本身是大恶之物，你师父那么贪都没敢动心思，你倒是敢打刑天的注意了！？”辛卯有些焦躁地摆摆手，“原本那灵在古墓中被死死封住的，要不是被引灵式撬开道缝隙，再过几百年也无法出世……你们也知道了，甫一出世就取走数名高手的性命，每一件灵器背后都是浸透鲜血的刑天，无论想用它来做什么，最好都赶快放弃，当年的刑天没被分割，确实值得你们争夺，如今这个只余残灵，还值当抢来抢去吗！”
钱孙李奇道：“还没到月圆，你急什么……还是说，这残灵有某个要紧的用处？”
辛卯深吸口气，“该说的我都交代了，一句话，实验体给不给我？”她提起回天刀，左手再度变幻指决，一个起爆类的大范围攻击式蓄势待发。
“慢着！”杜厚抬手示意，“住手吧，这个灵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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