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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呵呵,”我喝了酒,实话实说,对着傅明宇,一边笑一边说,“这个名字蛮好听的,比你的名字好听。”

    傅明宇拍一拍华逸深的肩膀说:“雪茵刚刚那么详细地给我说明了她名字的来历,也给我个机会解释解释我的名字,还是我来送她回去吧。”

    他这么坚持,加上又是大客户,华逸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对疯丫头说了一句:“那你一路照顾好你的朋友。”

    我一听就明白了,对傅明宇说:“你和疯丫头一起送我回去?那好那好。时间还早,我回去后,你们俩再找个地方好好地联络联络感情吧,疯丫头,你有什么话,就跟人家直说。”

    我心里头乐啊!说不定,这下一来,事儿成了,疯丫头还记上我一功了呢。不过,到目前为止,我知道,我算是把他们公司的单身女同事全给得罪了,管她呢,反正我又不跟她们做朋友。

    没过多久,我就尝到了教训,而后明白,做人呢,其实应该给人留有余地。

    于是,疯丫头扶着我,跟着傅明宇去了停车场,我好像听见身后跌碎了一堆的芳心,得意啊,得意啊!

    疯丫头跟傅明宇说了我家的地址,他车开得挺稳,我也没有难受的感觉,就是困。于是,我抱着疯丫头的胳膊语无伦次地说:“我可算是功成身退了,以后你要疯自己疯,别再拉着我。一会儿进门别忘了帮我设闹钟,我明天还要上班,我不想迟到,更不想请假。还有,今天的事情不许秋后算账。我先睡会儿,到了叫我。”

    我知道这丫头这会儿肯定得端着,我脑袋一歪,睡了。脑袋歪下去之前,好像看到傅明宇从车里面挂着的那个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车到了楼下,我被摇醒的时候,疯丫头已经不知去向。我晕头晕脑地裹着我的羽绒服下了车,被冷风一吹,定神一看,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眼前除了那个傅明宇,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什么情况!

    我酒劲儿还没过,问眼前的人:“疯丫头呢?”

    他倒是平平淡淡地说:“先送她比较顺路,所以,就先送的她,然后再送你。”

    我连声干笑:“那谢谢您啊,我先上去啦,您晚上小心开车。”

    说完,我转身就往楼上走,拉着楼梯扶手走得跌跌撞撞地,好不容易爬到四楼。一想,我的钥匙?“蹬蹬蹬”地差点就滚下楼去。

    傅明宇的耐心很好,靠在车边上,点了根烟,悠然地吐着烟圈。

    “嘿嘿,”我又干笑,“那个,疯丫头把我家的钥匙给你了,是不是?”

    他弹一弹烟灰,“嗯”了一声。

    “那,”我这辈子都没这么谄媚过,颜竹猗,我肚子腹诽了她几百遍,伸出手,说,“谢谢您。”

    他又是抽了一口烟,说:“你不请我上去坐坐?”

    我顿时一脑门儿黑线:“额,这个,嗯,这么晚了,还有,爸妈不许。”

    他好像一点都不赶时间,老兄,你不用睡觉的吗?可是我很困啊!

    他终于把烟抽完,跟我说:“小颜下车时跟我说,你住在七楼,怕你喝了酒走不稳,让我扶你上去。”

    “不用不用,”深更半夜的,往人家女孩子家里闯,你想吓死我,“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了。”

    他看着我,眼神晶晶发亮:“我叫傅明宇,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即便放眼整个宇宙,我也想做最璀璨的那一颗星星。”

    真是够自恋自大的,我看看天空,使劲儿找了颗最亮的星星,然后非常诚恳地指着那颗星星,声调就像读书时在学校里进行朗诵比赛一样,说:“您看,那颗星星最亮,可您往这里一站,它瞬间就黯淡了。您不是星星,是月亮,是太阳。”

    他突然笑了,我心里想,星星啊,月亮啊,太阳啊,您就赶紧把钥匙给我吧。

    他仍然笑着对我说:“我答应了小颜要送你到楼上,你放心,我不会进去。但是,你都已经帮小颜表白了,也不想我第一次答应她的事情就没做到,是不是?”

    颜竹猗,你这个女人上辈子一定是被我折磨得很惨,所以,这辈子你是来报复我的。

    我无奈,只能转身以龟行的速度一步一步往上走,他的耐心真的不是一般的好,慢慢地陪着我走。每到了一层,我就伸手开一层楼梯口的灯。

    走到家门口,我再次伸出手说:“我到了。”

    他并不理我,拿出钥匙帮我把门开了个敞亮,借着楼梯口的灯光,快速地扫了一眼我的房子后,转身就往楼下走:“我还答应了小颜,明天要亲手把钥匙还给她。”

    我愣在了原地,酒是完全醒了,可脑子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看着楼下楼梯间的灯一盏一盏地逐层灭了。我呆了一会儿,走进屋子,打开灯,关上门,脱掉我厚厚的羽绒服,挂好电话,想了想,又把电话拿开,我不知道那个疯丫头还会不会再打电话来,可我真的没有力气再说话了。然后调好闹钟,换上睡衣,睡觉。

    第二天,我顶着两只熊猫眼,哈欠连连地到了公司。一上午晕头转向地做错了好几件事情,被我那个变态的,快四十了还没结婚的老女人上司,训了一大通。

    好容易挨到了午休的时间,我打算趴在办公桌上迷糊一会儿,再这么昏昏沉沉地下去,搞不好下午还要挨骂。

    我敢保证,我才迷糊了三分钟,我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又是那个颜竹猗。

    我已经没有力气骂人了,有气无力地说:“疯丫头,你能让我再迷糊十分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