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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是狼狈也是开端

    dear陈在野:

    我们到底应该怎么样去评判一个人呢?靠言行还是靠举止。倘若,那个人有心想要隐瞒我们,我们真的可以对着自己一开始就存在好感的对象坦荡的给出评价么。心是会欺骗大脑的吧,所谓的信任,根本不是对方做了些什么。而是你的心选择看见了什么。

    即使那个人众叛亲离,别人看到的是罪行,你看到的却是苦衷。

    这就是信任。根本毫无道理。

    ——2019年7月23日宋至礼致上

    前几天下了几场雷阵雨,大雨过后的空气湿漉漉。无论在徐溪哪个角落,你仔细嗅一嗅都能感觉到,一种麻雀飞上天,春天续展的味道。

    宋至礼让梁钦注乖乖在店门口等着,自己上楼去拿咸柑桔。

    “这两天多泡水,等你好的差不多再还给我吧。”

    梁钦注透着光看到宋至礼的眼睛,将瓶子放下。“你好像对吃的很有研究啊!”

    “如果你靠一瓶咸柑桔就下此论断那未免太对不起那些苦心专研美食的人了。这个祖传的,外婆拿的。”

    “那帮我谢谢外婆。”梁钦注挑挑眉,拿着咸柑桔回补习社。虽然周日,他不用再线下上课,但是有些线上网课的资源也需要录制。这份工作称得上是全天午休的状态,他确实不是感冒,是硬生生熬出病来来,若真的要算那也是过劳。

    对方走后,宋至礼蹲在书店门口写一周书籍推荐。一个衣着整洁,却浑身散发着颓废气息的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咧开嘴,一口因为烟酒过度而变得极其奇怪的牙齿显现在她面前。

    “小姑娘啊,你知道成烯补习社在哪吗?”

    她隐晦的上下打量着对方,成烯补习社就是梁钦注所开办的补习社。不怪宋至礼靠着衣着去评判对方,直觉让她觉得不舒服。

    来者不善。

    尽管如此,她还是指了路。男人走后约一分钟,宋至礼越想越不对劲,觉得还是有必要和梁钦注通通信。正当她起身准备去店内拿手机时,不远处传来争吵的声音。

    或许更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单方面的争吵。

    宋至礼赶过去时,梁钦注只是好言相劝,让对方进去屋内谈。但男人并不买账,似乎一心想要将事情闹大。动作粗鲁而言语难听。

    一下请求梁钦注继续支持她家女儿的学习,他供养不起家中的孩子。一下又上道德绑架,指责梁钦注明明答应要一直帮忙看着孩子,如今却自己辞职不干。

    即使是清晨,看戏的人也在络绎不绝的涌现着,她抬起头看,窗户上似乎是密密麻麻的人头。宋至礼被吓得浑身一激灵,几乎要作呕。

    当男人神色一变,上前握住梁钦注的手,眉眼间都是谄媚的说,“你看我女儿,也是如花似玉。梁老师你也没成家,你要是愿意给我钱”

    梁钦注大力甩开男人的手,与开始默不作声截然不同,言辞凌厉的回应着,“元智是个有天赋的孩子!你既然是她父亲,就请你背负起父亲的责任!请你尊重孩子,也尊重我!”

    宋至礼离得近,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男人都将女儿作为换取钱财的工具了,这番话终究是说得太轻了啊!她叹口气,此时顾不上什么不要多管闲事了。

    当即冲上去,插在两人中间,指着男人的鼻子就开始破口大骂。

    “这位先生!梁老师出于学生以及社区影响邀请你进屋进行商谈你拒绝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梁老师进行指责,是居心叵测!身为父亲,自己没有尽到养育子女的责任,还妄图给老师制定道德枷锁,是道德败坏!梁老师作出自己的职业选择,你却在这里指指点点,是可耻以及可恶!”

    “你自己诸多问题,却在梁老师杀人放火。你这样恩将仇报,不过就是希望周围不明真相的街坊邻里听见后误会我们梁老师,你真是“有勇有谋”啊!”

    宋至礼一番话讲得夹枪带棒,且群情激昂。男人被说得哑口无言,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刚想说些什么,又被她怼回去。

    之后宋至礼以极其大声的方式抛下一句“你要用泼脏水的方式,侮辱一名尽心尽责的人民教师,我没有理由站在这里任由你胡扯,请您自便!”之后,将梁钦注推进屋,将对方关在门外。

    等确保门关紧后,又降低音量对元智的父亲说,“先生,你要是希望事情有个好的发展,就希望你不要惹梁老师。狗急了也是会跳墙的,要是比粗俗指不定谁比得过谁。我介意你回去好好想想,现在通讯那么发达,你完全可以通过打电话和梁老师协商的方式争取你要的东西。”

    “当然,如果你执意站在这里。我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吃力不讨好。做决定吧,先生。”

    男人站在原地徘徊一阵,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周围热心的大爷大妈就看不过眼了,虽然他们不一定认识初来乍到的梁钦注。但是对于在村口开了一年半载书店的老板娘宋至礼却是格外熟悉,老人家的思维没有那么复杂,非常简单的帮亲不帮理。

    一人一口唾沫,足以淹死人。

    等到元智父亲走后,围观群众也都散去。宋至礼犹豫着要直接回书店,还是敲门告诉梁钦注吵架的结果。纠结的时候,身后的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