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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天啊!我正在初吻,在我毫不设防之际。

又再阖眼,云儿柔腻的脸庞在我的脸颊缓缓转移,我还没能会意过来,云儿的舌尖已经滑了进来,我象是婴儿一般,随即轻含云儿的舌,微微吸吮着。那真是叫人矛盾的感触,唇间轻柔甜美,胯下酸麻肿涨!

我忽然又想再看看云儿此刻的神情,张开眼向下探看,眼神却被另一幅景观诱引而去。

可能因为衣服相互紧贴摩擦,云儿的衬衫第二颗钮扣松脱开来,我看到了云儿的白色内衣,以及乳房挤压而出的乳沟。我是整个人变呆了,没再继续吸吮云儿的滑舌,因为眼前的景象,已让我的嘴不由自主地张了开来。

云儿察觉我的异常,她睁开眼看我,又再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发现自己的衬衫敞开些许,露出了白色内衣,与将近三分之一的白滑乳房。

云儿轻轻将我推离,自己后移半步,双眼却不曾离开我的脸。两人之间,不知停留了多久的沉默,就是那样相互凝看着,我记得,自己耐不住腿酸而落坐椅上,云儿还是挺腰直立,羞怯地开口∶“你要看吗?”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因为我知道,我和云儿之间已经快超出界线了。

云儿自顾自地捏弄手指,似乎在等着我的回答。我想开口说些话,喉咙却紧涩干哑,整个人陷入一种“未见想见,将见怕见”的矛盾情绪之中。

云儿白晰半露的胸部,浴在晕黄的月光之中。最后,我还是没有点头,云儿象是一位“慈祥”的母亲,走上前来抱住我的头,我的鼻头恰正嗅贴着云儿的胸部,一股痱子粉的香息直扑入鼻,我贪婪地吸吮云儿微露的乳房,触感很是象似灌了八分的水球,柔软之中兼有弹性;然后,然后我做出一个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的举动,我把云儿衬衫松脱的钮扣,重新扣好。

云儿笑了,她拨乱我的头发,又再轻啄我的嘴唇,漾开了笑纹对我说∶“傻瓜,你真是多愁的傻瓜!”

多愁的傻瓜?云儿的笑语,让我跟着失笑。

从中部小镇来到这个北部雨港念书,已经三年了,还是很不能适应那股长年的黏湿空气,又因为家贫,无法定期回家省亲,每逢长假,我总独自一人留在宿舍,东摸摸西摸摸,游魂一般无所事事,三餐就靠泡面打发。

去年中秋夜,我认识云儿。那晚我从学校步行下山,倚在田寮河畔发呆,见到一名白衣白裙少女蹲在河畔放纸船,应该是有十几艘吧?随水流了一阵,却又艘艘陆续回到女孩脚前,看得我目定口呆,忍不住好奇前去,看看她使的是啥么把戏?

趋前细看,原来每艘纸船的尾端,都绑了一根钓鱼用的长长尼龙线,纸船飘得远了,她再抽回来,如此周而复始,她也玩得不亦乐乎。见我走进,她也不怕生,且还递过一根尼龙线要我试试。我接过细线,不禁笑说“只看过放风筝,没听过放纸船!”

少女也笑了开来,她说“如果放了随水飘走,把河都污泄了!”

她的话叫我一愣,我望向黝黑腥臭的河面,真是怀疑这女孩的脑部构造有问题。

我俩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开来,所谓的初恋情史如此开始;也可能因为初识的印象太过强烈,我总以为云儿是很洁净的,所以不太敢在她面前乱开玩笑,连手牵手的次数用五个指头就数完了,遑论吻她,或是其他更进一步的乌鲁木齐之举┅┅

那个初吻的中秋夜,结束于我俩并肩倚在窗棂之前,看那月亮逐渐昏暗。在那之后的整整一年里,我的接吻技巧逐渐熟练,却是再也提不起勇气解开她的钮扣,虽然我真的蛮想的┅┅

商职毕业,云儿考上台北某所二专学校,赁居台北,那股似有似无的男女情愫,为此逐渐淡了,终至消逝,但是云儿那如小天使一般的洁净形象,却从不曾在我的脑海中移位。

后记之一∶这是真实的初恋。时隔十九年重睹旧文,让我真的相信,少年异乡人的莫名思乡愁绪,倒也助我度过精虫做怪的少年荷尔蒙冲动期;只不过“开了窍”的廉颇仔往后的求学、就业生涯里,可就不再是那个纯纯而蠢蠢的多愁少年了。